谢悯懒得理他,任他在后面张牙舞爪,两个人回到家,谢悯麻溜抢占了主卧卫生间。
顾添把其他房间的卫生间都锁了,唯一的客卫连个肥皂都没有,他根本没法去其他房间洗澡,他只能先下手为强了。
要是顾添抢了先,谁知道他会不会在里面又要敷面膜,又要这那。
谢悯快速洗完澡躺在了床上,顾添在衣帽间理了理衣服,走出来谢悯已经闭眼假寐了。
“欸,你睡着啦?”顾添手欠兮兮的在谢悯脸上划拉了两把,谢悯闭着眼动都不动。
没人理,撩得无趣,顾添打着哈欠摇摇晃晃走进了浴室。
镜子里双眼已经漫上了红血丝,一脸倦容困得不行,他拧开水龙头想草草洗个脸完事,双手往上一推碰到了坚/挺的头发,顿时后悔自己抹的发蜡,闭着眼睛打开淋浴几下糊弄完,抓过毛巾狠狠擦了擦,连电吹风都懒得用,火速钻进了被窝。
“哟,你今天不做面膜?不擦身体ru?不抹你的美白/精华了?”
自从谢悯知道顾添是单身狗,那一大片瓶瓶罐罐都是他用的之后,内心震惊无比,却又不敢表现,于是每次进去就偷偷瞟一眼,这么久过去了,他居然认得七七八八了,虽然都是外文,可是谢队英文利索啊!
顾添一听谢悯主动和他说话来劲了,一个翻身趴在了谢悯肩头。
“你可不能嫌弃人家人老珠黄不够滑嫩了啊!”
谢悯用劲抿了抿嘴,后悔多这一句嘴。
清晨谢悯睁开眼,闹钟还没响,旁边空着,手一探还有点温热,他放心地翻了个身。一点不担心身边人的去向。
顾美丽昨晚没做面膜,没擦精华,今天不得早起收拾吗。
他虚着眼瞟到了顾添那侧床头柜上的时钟,蹭地从床上弹了起来。
九点半,不消说,他手机的闹钟又被顾添给关了。
浴室关着门,熄着灯,他从床尾跳下去五分钟解决了洗漱刷牙,蹿进衣帽间,一件牛油果绿色的翻领POLO衫和一条米色长裤挂在最外侧。
他也不管好不好看了,抓过来套上身,一气呵成,走出主卧门距离起床不过十分钟。
顾添脸上贴着面膜,端着牛奶晃悠悠从厨房走出来,瞧见谢悯一愣。
“哎哟,我还说把牛奶给你端床上喝呢,你倒好,不给机会啊!”
谢悯瞪了他一眼:“我又没瘫痪,赶紧把你脸上那玩意收拾了,迟到了。”
顾添还是不急不躁得样子,晃悠悠把杯子递给他。
“急什么啊,这些日理万机的老总们,没十点见不着人,去早了没戏。”
“你想好找谁了?”
“早想好了,乐瑶这么大的买卖,下面的人懂个P,别着急喝,呛着。”顾添伸手抓住了杯子底部强制往下压,控制住了谢悯倒牛奶的速度。
谢悯喝完牛奶吃了两片面包,抱着手斜靠在卫生间门口,啥急躁的脾气都被顾添磨没了。
顾添抻着脖子,侧着脸拿着化妆棉,仔仔细细擦着脸。
弄完水,又摊开手掌摁了几下小瓶子,食指蘸着点在了脸上,两手对搓完轻拍脸颊。
谢悯以为结束了,哪晓得顾添手指在台子上转了一圈,抓起一个瓶子又来一遍,只是这次挤出来的东西是白色的。
“装修师傅刷墙刮大白也不过如此,你快点吧哥哥,时间来不及了!”
“谁叫你昨晚嫌弃我老的!”顾添嘴里嘟囔着,手上一点没加速。
谢悯都不敢反驳,我什么时候嫌弃你老了,他怕耽误了顾添刷墙……
就这么着,两个人启动汽车已经过了十点。
城市的早高峰已经过去,顾添把警灯丢上车顶,想了想又拿了下来扔进了匣子里。
一路畅通,不过二十分钟停在了尚品甄选位于科技园区的办公楼前。
走上楼,顾添在前台出示了工作证件,指名道姓要见公司负责人:罗娇。
“请问你们有预约吗?罗总知道你们来吗?”前台仔细查看证件。
“没有。”
“那您稍等,罗总刚到,我电话联系下看看是否方便。”
顾添一甩头对着谢悯扬了扬下巴眯了眯眼,那得意之情根本不想掩饰。
两个人走进超大落地窗的总裁办公室门时,穿着细高跟,修身黑色V领连身长裙的罗娇正在解开脖子上系法繁复的丝巾。
罗娇听到声音一转头,莞尔一笑,明眸皓齿,细腻的皮肤光洁如白瓷,找不到一丝细纹,看起来就像刚过不惑。
“两位警官不好意思,昨晚开跨国会议到半夜,今天晚了点。”
罗娇正在解脖子上的一朵层层叠叠的大花,等她解下来一抖落,谢悯才看清那是一条很宽很长的丝巾。
罗娇细心整理一番后,将它搭在衣架横杆上。
顾添歪着头打量了下图案有些特别的丝巾,是一副圣母天使图。
穿着洁白长袍的圣母,怀里抱着一位肉乎乎的小男孩。
罗娇回头对上了顾添的目光,指了指丝巾。
“我专门请知名设计师制作的,全球唯一,漂亮吧!二位喝点什么?akorTea?”
罗娇突然扔了半句英文,顾添一愣,谢悯自自然然接茬:“白开水就好。”
罗娇笑着吩咐助理倒两杯水,走到了宽大的办公桌后坐下,不待顾添表明来意,主动问起他们是不是为了乐瑶的事情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