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娇一点犹豫没有地笑着回答:“应该没来过,我们从来没见过。”
电梯门缓缓合上,罗娇灿烂的笑容被金色的门板替代。
“你怎么看?”顾添望着天花板轻声问。
“当我们傻,可是她也未必多聪明。”
坐上车,顾添一脚油门踩到底,越野车一个停顿没有嗖一下蹿了出去。
顾添不时瞟向后视镜,脚下不断踩着油门,开了不少时间,他再次确认前后方没有可疑的人车,才松开了脚将汽车慢慢滑到了公路边停了下来。
他提起脚边的黑袋子晃了晃:“怎么弄?上缴还是退回去?”
谢悯笑了:“你接的时候不就想好了吗?还问我意见?你打的什么鬼主意我怎么知道。”
“嗨,你不是领导吗?我多听领导话啊,领导说咋办咱们就咋办!”
“你自己看着办。”谢悯懒得和他打嘴仗。
“行吧,咱们看看出手阔绰,美貌多金的罗总给咱们准备了什么意思意思。”
顾添说话间从袋子里取出来两个棕色盒子,一揭开,两个黑色小羊皮编织款的对折男士钱包躺在盒子里。
两份东西都是一样的。
钱包表层没有LOGO,乍一看上去好像真的是定制的小礼物。
顾添拿起钱包,小小的信封式防尘袋压在下面,顾添一翻开封口的搭盖,一串字体印刷清晰的英文显示了出来。
“豁,富婆出手阔绰啊,一个三四千块钱的钱包当公司小礼物送。”
顾添说着掏出手机把包里里外外拍了个仔细,还特意拍摄了很多细节。
等他拍好装回去了盒子,再次发动了汽车。
“诶,那罗娇对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啊?没事就和你找话题,问你家庭,问你爸妈?”
“怎么着,富婆的快乐就是有钱了找小鲜肉吗?”
“谢了,小鲜肉是你,我可算不上。我是老腊肉。”谢悯嗤了一声。
顾添左手扶着方向盘,右手伸到谢悯脸上揉了揉:“还是挺嫩的,虽然现在你的皮肤和你的心一样越来越黑,不过我还是喜欢你的。她不会把你当他儿子了吧?问东问西的……”
“谁知道呢,大概当年做了亏心事,心虚,怕那个被她扔了的孩子无人问津,死在马路边上,现在看谁都像儿子吧。”
顾添刚跨进办公室,黄玲玲立刻眼尖瞧见了她手上的袋子,顾添顺手扔给他。
“做个登记,上缴。”
黄玲玲打开看了眼:“嚯,大手笔啊,顾队难怪你要自己去,是怕敌人的糖衣炮弹腐蚀我们这些未经世事的小娃娃哈。”
顾添睨了他一眼:“咱们队里,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几百万的贿赂都面不改色心不跳,在乎这点?别废话了,赶紧登记了上缴。我们还有好多正事要办呢。”
走回隔间,谢悯终于忍不住问他:“你拍那么多照片干嘛?难不成你还要发个朋友圈显摆下?”
顾添嗔怪的看了他一眼:“咱两都睡了这么久了,你怎么还不明白我的心意呢!”
“顾……”隔间门口一声紧急刹车的呼喊。
两个人齐转头,憋红了一张脸的陆斯丢下一句,我待会再来转身跑了……
“你瞧瞧,你把人家小孩都吓成什么样了!”
顾添指了指谢悯跟着陆斯的步伐走了出去。
“哦,问我什么时候开会啊。你说就是了,紧张什么,这办公室公共场合,朗朗乾坤还能发生点啥见不得人的吗?行了,别害怕,我跟你谢队开两句玩笑呢……在家我们更过火的都玩过,你们见怪不怪吧……”
坐在隔间里的谢悯扶着额头忍无可忍吼了一句:“顾添,准备开会!”
谢悯第一次在办公室里直呼其名,这人压根就不需要给他留脸面!
“好嘞。”顾添脆生生地回答。
谢悯最后一个走进会议室,顾添坐在唯一的空位旁边,拉开椅子做了个请的手势。
“咳咳咳,会议开始了啊!先说我昨天提到的那几张卡,还有乐瑶的资金流,背后的投资人了这些信息都查了吗?”
“都查清楚了。”一位干警起身,把手里的资料分发到众人手上。
谢悯拿过来一看,是一张资金流向图,表扬了一句:“做得挺直观。”
在梳理各种资金流之后,乐瑶成为了一个资金集散地,而没有实际经营业务的非凡传播则是她敛财分发的工具。
正常经营赚来的钱,一部分用于维持直播公司的正常运作,一部分给了她贪婪的生母和哥哥,极少一部分给了她父亲和抚养侄女的账户,最后最大的部分分为三处,各种名义的付款,比如云升物流,尚品甄选;海外账户,她个人账户。
而她个人账户里的钱,最终大部分流向海外账户,因为账户所在地是没有建立往来的小国。
所以干警只能查到注册地都是同一个国家,是否同样的名字,彼此之间是否有关系根本查不到。
投影仪启动,一张出账入账表格投在了幕布上,上面罗列了乐瑶名下的非凡传播,以业务员名义不定期发放薪酬的亲属名字的账户变动。
刘翠娥和刘天浩的银行卡,几乎是一到账,第二天就被转走,只留下十块钱保号。
刘天浩的前女友时不时取一点,数额不定有时候5000,有时候8000,现在账目上还剩着三万出头。
乐父的账户是一个活期存折钱到账后不会立刻取走,取款的时间不定,地点全都在云凤省内的银行网点。
干警找到银行调取了了所有监控,除了乐父的账户,其他账户都是本人提取。
“乐父的账户是乐瑶提的吧?”顾添幽幽开口,这个结果,他其实昨天看到工资表就猜到了,正常人不会给死人账户定时打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