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长官来得比我想的还要快。
但又一想,除开降谷零这个没有直接露面的人,我的嫌疑不是一般的大。和御野疗养院有直接联系,又满腔正义的人民警察,除了我还能有谁呢。
不过我当然那不会直接承认,谁会当着上司的面说我就是在越权执法啊,我又不傻。
“我不是很明白您的意思,”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语气却十分轻松,“啊,是刚才电视里的炸弹犯吗?诶,那可能问深月会比较快。我在东京和咒高的同学跨年呢,不在横滨。”
「及川静弥在横滨的暗线被调动了,炸弹犯是他的人。但在此之前,没有人知道他在外面还留有人手。及川之前只愿意和你沟通,小春奈,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呢?」
我一愣。
对方没有绝对的定论,一开始就用质问的语气也只是为了诈我——我是这样认为的。
可是看他的意思,电视上的人不是降谷零安排的?这件事怎么会和及川静弥有牵扯?
我不明白,但是不妨碍我现在立刻反驳:“可我不是一直没有时间去审讯吗,长官。”
电话那头的人许久没有说话,也没有讲电话挂掉。我猜,种田长官现在一定是正在思考着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不管怎么样,我对这件事全然不知情,这是事实。
那这样的话我更理直气壮了,往死里查那也和我没关系,清清白白入野春奈,再污蔑我可就要闹了!
半晌后,他才重新开口:「任何事情都会留有线索,小春奈,你应该是清楚异能特务科的。」
电话那头的人许久没有说话,也没有讲电话挂掉,半晌后,他才重新开口:「任何事情都会留有线索,小春奈,你应该是清楚异能特务科的。」
我自信道:“是的,我很清楚,我支持组织放手去查!一定要把罪魁祸首拿下!”
或许是我的正直发言诚恳又动人,种田终于没有揪着我不放。
「当然,并不是说怀疑你,我只是打电话来问问情况,」他话锋一转,声音也变得和蔼起来,「最近情况怎么样?我自然是很放心你的,新年快乐,小春奈~」
我也很配合地虚与委蛇道:“新年快乐,种田长官~!”
电话挂断了,我在洗手间愁得开始咬指甲。
早该想到的,降谷零不是那种会用公众的生命安全作为威胁的人。而会不顾一切将针对金融厅大臣的备选,满打满算也就那么几个人而已。
不是我,不是降谷零,那不就只剩下及川静弥了吗?!
可他正受到严密的监视,根据的种田的口风,似乎也没有找到对方直接参与的确切证据,所以他才会怀疑是我在外面帮忙。
说来惭愧,我觉得种田在仔细调查后,大概率会拿到我摸鱼长达几个月的详细情报……希望种田不会因此而生气。
还没等我走出洗手间,第二通电话随之到来,这次是伏黑甚尔。
「那不是你同学的手笔,」他单刀直入,「你拖了太久,及川等不及了。」
“你对这件事了解多少?”
「我?」他笑了笑,「这件事就是我帮及川干的,你说我了解多少?」
我:?
草。
「让你同学来做的话如论如何都会查到你头上,春奈,这不合算,你有自己的事要做。」他无所谓道,「恰好及川问我要不要赚一笔外快,我就答应了。」
我:“那还不是会查到你!”
「种田觉得我们之间还没那么紧密的关系,啧,这话说起来真恶心。总之,不管他问什么你直接说自己不知情就好。」
“我本来就不知情!你要是不打这通电话我就完全百分百不知情!”我愤怒说,“你这家伙是怎么回事啊,这种事不提前和我沟通,万一是及川又要开始搞事怎么办?”
「他已经在搞事了。」
“……反正就是这个意思!”
「其实我打电话来是有另外的事。」
“转移话题也没用,你必须挨骂!”
我在卫生间骂骂咧咧批评了伏黑甚尔接近半小时,直到门外传来敲门的声音。
“春奈?你还在打电话吗?”是硝子。
我捂着收音筒:“快了快了!”然后压低声音问,“所以,有什么事?”
「孔时雨联系了我,或许是看我又在外面赚外快吧,他问我要不要接活儿。」
“……有时候,如果你不说,其实我也不知道你在外面都干了些什么伤天害理的大事的,你说呢?”
「别傻了,我不是来征求你意见的。你知道星浆体吗?」
我回忆了一下。
说到星浆体就不得不提到天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