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上茶水!”
初春,江留的桃花开了,城外的茶铺刚开张,就看到一行六位来客。
这六人瞧不出是什么身份,看样子像是江湖儿女,可气度却很不一般。
掌柜的不敢怠慢,亲自提了茶壶为他们看茶,一边问道:“听几位的口音,可是京里来的?”
其中一个面容清秀,身着白袷的仆从道:“我家主子就是江留人,从前客居京中几年。”
这六人不是别人,正是谢容与一行主仆……
作者有话要说:
“小二,上茶水!”
初春,江留的桃花开了,城外的茶铺刚开张,就看到一行六位来客。
这六人瞧不出是什么身份,看样子像是江湖儿女,可气度却很不一般。
掌柜的不敢怠慢,亲自提了茶壶为他们看茶,一边问道:“听几位的口音,可是京里来的?”
其中一个面容清秀,身着白袷的仆从道:“我家主子就是江留人,从前客居京中几年。”
这六人不是别人,正是谢容与一行主仆。
青唯四下看去,这里是城外驿站附近,江留城自古富庶,每日城门一开,进出城的商队、百姓络绎不绝,眼下已经辰时了,莫要说茶铺生意萧条,城门外也人烟稀少。
青唯疑惑道:“掌柜的,我记得原先这里很热闹的。”
“几位有日子没回来了吧?”掌柜的将擦桌的布巾搭在肩上,“近来城中闹贼呢!”
“闹贼?”
中州治安一向很好,到了嘉宁年,有“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之称。官府也很清明,眼下江留府的推官正是谢容与的堂兄,谢琅。
“可不是,动静还不小哩,那大盗别的地儿不偷,专挑私塾。城东几家私塾的值钱物件儿都快被他搬空了,府衙的大人领着人追查了好几日,愣是一点线索都没找到。”
闻此言,谢容与和青唯不由地疑惑。
谢琅为官清廉,人也有些本事,不过一桩偷盗案,为何竟查不出线索?
再者说,私塾值钱物件少,事情又容易闹大,这窃贼为何别的地儿不偷,偏偏要挑私塾呢?
时值嘉宁九年,去年青唯拜祭过洗襟台,跟岳鱼七去了辰阳,今年开春,她和谢容与回中州小住,没想到遇到了这样的事。
罢了,多思无益,一切还待回家问过谢琅再说。
中州谢府坐落在江留城长阳弄子,嘉宁五年到八年,青唯跟着谢容与回来过两回。
谢家的人口简单,家中旁支已经分出去住了,老宅里除了谢老夫人,只余二房一家,谢琅就是二房的庶长子,昭化七年考中进士,时任江留府六品推官。
马车到了谢府,府上的厮役见了青唯和谢容与,急忙去正堂通报。
不一会儿,正院里迎出一位鹤发童颜的老妪。
“月前得了你们的信儿,日也盼,夜也盼,可总算把你们盼回来了。”
谢老夫人年近古稀,身子骨尚还健硕,只是腿脚不好。
青唯连忙上前搀住她:“祖母。”
德容不需叮嘱,立即吩咐下人将礼箱都搬入屋中,谢容与和青唯一同问了安,四下看了一眼,问,“怎么家里人都不在?”
“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回来,谢三儿他们几个去铺子上了,你大哥衙门上出了点事,你嫂子昨儿急病了,眼下估摸正歇着,我没让人唤她。”
谢老夫人说着,借着光细细看着青唯,“我怎么瞧着,小野的气色不如上回好了?”
谢容与看青唯一眼,“路上请大夫看过,说可能是连日赶路累的,加上身上旧伤牵扯,养养就好了。”
“没有大碍就好。”谢老夫人收起忧色,转而笑道,“叫我说,不然就在江留住上一段时日。”
“我们也是这样想的。”
谢容与说着,正预备吩咐掌事的去请保安堂的大夫,院中忽然疾步行来一人。
来人身着鹅黄襦裙,生得细眉淡眼,正是谢容与的长嫂吴氏。
吴氏一脸愁容,扶着门框期期艾艾地唤了一声,“容与,弟妹,你们可算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