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大爷出声寻问,那人肯定会第一时间转移地点。”
顾言捡起地下的血衣:“不过,也不是没有收获,至少我们知道他们来过这里。”
许州点头:“带着东西,先回局里吧,看看能不能检测出不同的DNA。”
现在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刚刚发现的血迹上了,如果这不是沈老太的血液,就只能是嫌疑人的。
三人原路返回,开车离开所在的村落,准备回五华镇警厅做DNA检测。
顾言和许穆闫将许州送到局里后,并没有离开,一直等着检测结果。
招待室内,许穆闫将一块茉莉糖剥开,塞进顾言嘴里。
“你哪里来的糖?”顾言吧唧了两下,这糖不是很甜,在嘴里有一股清新的茉莉清香。
许穆闫也给自己剥了一颗:“老头给的。”
刚刚下车的时候,许州莫名奇妙塞过来的。
许穆闫摆弄手中的两张糖纸,是牛皮纸包装的,上面还印着一个可爱的蜜蜂图案。
这是他小时候最爱吃的一款糖,基本上每天都会向许州要上一块,如果他不给,自己就又哭又闹,尝尝闹的许州头疼。
这个味道,很多年没吃到了。
记得上一次,还是自己被人注she胰岛素,危在旦夕的时候,被许州塞了一块这种糖,保住了性命。
一时间,许穆闫竟然觉得那个老头没那么讨人厌了。
他将糖纸揣进口袋,看向窗外,一朵接着一朵的白云聚在一起,这么多年过去了,也就只有天空,不曾变过样。
曾经,他讨厌待在许州身边,每一次他都想逃的远远的,他觉的这个人很可怕。
可现在,他有些崇拜许州了,他可以为了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终身不娶,可以为了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置身于危险之中。
甚至为了自己,打破了曾经立下不再出山的誓言。
许穆闫知道,他能轻松争取到洗脱嫌疑的机会,很大原因是许州从中劝解和担保。
毕竟许州的心理画像从来没有出过错。
“你在想什么?”顾言站在许穆闫身后许久,都不见他回头看自己一眼,感觉到他有心事,她也不吵,轻声在他身后问道:“是不是在想,以后该怎么跟许州相处?”
像许穆闫这种情况,两人能和好就已经是难得,想要相处好并不容易,其中最主要的,就是许穆闫放不下面子。
许穆闫冷哼一声:“哼,我和他相处什么?我觉得,像这样同事一样的关系,最好不过了。”
他看着顾言,她是能看出他内心所想的第二人,许穆闫很讨厌被人看穿的感觉,可面对顾言,可很高兴她能读懂自己。
“你就嘴硬吧!”顾言嘴角藏笑:“我能感觉的到,许教授其实很在意你,不管怎么说他也把你抚养长大,还给了你一个很不错的环境,教你一身本领,有句话不是说…”
“嗯…”
顾言想了想,怎么也想不出那句话是怎么说的,只能将大概意思说出来:“做一日的师父,就终身是父亲嘛!”
“那叫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许穆闫在顾言额头戳了一下:“真是练武练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