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渊没想到席简会那么激动,他看着席简朝自己所在的方向扑过来,然后理所当然的撞上了横亘在他们之间的金属栏杆。
席简的身体落在地上发出砰地一声响,可想而知他在冲过来的时候用了多少力气。
席渊看着倒在地上的席简挣扎着扒住栏杆,仰着头睁大眼睛想要看清楚自己,即使被自己身旁的光线刺痛眼睛也不肯闭上。
“席渊,是不是你。”席简的声音嘶哑,还带着一丝不愿相信的颤抖。
席渊先是沉默,然后无情的打碎了席简的希望。
他从执法者手中提过灯,蹲下身看着席简,脸上的笑容同他在记忆中所见过的‘席渊’一模一样。
“哥哥,是我啊。”
席渊和席简之间的距离拉近,在他看清楚席简的同时,席简也看到了他。
他看着席简的神情从不敢置信的震惊到懊悔,心中有些无力,前身都已经死了,自己也不好腹诽一个死人。往事随风,至于前身留下的锅当然只能自己背了。
席渊知道席简不是在后悔对前身动手,恰恰相反,席简是在懊悔‘自己’还活着。
能明白这一点,不是因为他了解席简,而是席简根本就没有收敛那针对自己的杀意。
“席渊——”
席渊带着些笑,“我在。”
前身在席简着本来就没什么好印象,现在自己这么表现多半在对方看来和故意挑衅没区别。
席简向前伸出手想要抓住他,“为什么你还活着!为什么!”
“你应该庆幸我还活着。”他捏住席简的手腕,冷笑道:“不然现在你就该去陪我了。”
席简用力挣扎着,想要挣脱他的钳制。
站在一旁的执法者出声,语气漠然,“席渊阁下,您不要靠他太近,我们并不能百分百保证他不会伤害您……”
“不要紧,我看他也没什么本事伤到我。”
扣着席简的手腕,席渊道:“而且,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了。”
席渊心想自己没用几分力气,席简却挣脱不开,他的目光落在席简脖子项圈、手脚镣铐上,猜测着应该是这些东西限制了席简的反抗力度?
席渊松开手,站起身,忽略席简那想杀了自己的目光。
“我拥有最后决定权对吧。”他偏头看向执法者以及一直没开口的廖远。
廖远:“是的。”
“很好,我要带走他。”席渊说。
这句话一出,空气突然沉默起来。
这一路看过来,不但雄虫的地位是他意料之外的高,就连权力也比他想象的更大。
他到雄虫保护协会的时候看,见了不少雄虫,每一只都和记忆里的‘席渊’一样傲慢无礼不讲道理,对雌虫高高在上。
在仔细考虑后,席渊觉得自己这个要求,很大可能会被满足。
伤害雄虫的雌虫不可饶恕,被伤害的雄虫甚至可以惩戒雌虫,自己只不过是要带走一只注定会死的雌虫,受到的阻力想也知道不会太大。
执法者先开口了,说:“这不行,他企图杀死您,我们不能让一只对您有威胁的雌虫接近您。”
“雷米尔说的对,这样危险的雌虫不能离开这里。”
席简没有任何反应,无非就是席渊想把自己带回去折磨罢了。对他来说活着还是死亡已经没有意义了,他唯一的牵挂已经被席渊杀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