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近来诸事不顺。
细想,似乎就是从顾西棠跟着宴九到上京之后开始。
司左眼睛眯起,眼底流动冰冷晦暗。
师父当年所言不假。
这两个人若是结合,便是他前路上最大障碍。
“你亲自去盯着九王府,及后顾西棠及九王一举一动务必来报,再有隐瞒,严惩不贷!”
莫负动了动唇角,“是!”
他不敢辩驳,领命迅速离开。
等他走后,司左却没有离开茶楼,而是下到二楼沿着走廊走到最里的包间。
推开包间,关上门,在靠墙书架取出一本书籍,便听细微拖拉声响,书架往两边缓缓打开。
书架后赫然另有洞天,是一间室外室。
桌椅床柜俱全。
室内桌旁坐着个中年男人,面容憔悴,眼睛里满是红色血丝。
他神情不安又焦虑。
一看到司左出现,男人立刻起身,激动道,“司左大人,你总算来了!这次你一定要帮帮我,只要大人肯出手帮忙,我定能拿回丢掉的西南势力!”
“袁思贵,”司左走过去,在男人面前淡然坐下,“我很早就告诫过你,行事莫要太张扬。你草莽出身,又刚愎自用自视甚高,跟人斗狠尚可,斗心眼你却是玩不过的。”
袁思贵眼底闪过一抹难堪,面上低头附和,“大人教训的是,我也知道是自己大意了,要不然凭翟玉那孙子想算计我,他做梦!”
“翟玉?说说是怎么回事。”司左道。
袁思贵立刻把事情竹筒倒豆子般,全部说了出来。
西南流放之地偏远荒芜,在那里的除了朝廷流放过来的犯人之外,还有许多穷苦百姓及外地流民。
地方官员对西南的管辖很是松散,去那里上任多数是熬日子。
没人管,还穷,百姓为了能混上一口饭吃,乱象频起,抢劫斗殴是常有的事。
袁思贵就是在这种环境里崛起的,靠一双拳头及背后隐秘靠山,成了西南一方枭首,近十年间在西南势力无人能及。
俨然西南土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