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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024章(1 / 4)

云奚就不信,卿衡之还能亲下来。

别的且不说,帝君可是最讨厌亲亲的人。

想当年,他还是块才化作人形的小石头时,看到好看的仙君就扑过去亲亲,亲到帝君时,要不是滚得快,险些没被当场炸了他。

云奚等了一等,也只听到卿衡之因为生气而不稳的呼吸声。

正要松口气,重新睁开眼,再以卿衡之果然不是真的爱他,爱他怎么会不愿意亲他为中心,聪明脑壳居然试图欺骗一个单纯小傻子为半径,作天作地一番。

鼻尖清风拂过,唇上就触碰到了一片奇异的柔软。

有点熟悉的,触感极好极鲜明的柔软。

云奚:“…”

云奚:“???”

云奚:“!!!”

他猛然睁开眼,眼前是高挺的鼻子,低垂的眼睫,一张放大的绝美的脸。

暖而湿润的唇在嘴角贴着,是一片蝴蝶翅膀拂下的轻柔。

虽然但是,确实被亲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发生了什么啊啊啊啊啊啊?!

他那么大一只凛不可犯高洁不染的卿衡之呢?

司命痛苦万分:“我瞎了。”

云奚喃喃道:“我死了…司命,帝君会为达什么目的,亲谁一口吗?”

司命:“…”

司命:“你觉得可能吗?”

云奚默默地想象了一下,如果有什么祸天祸地的魔族妖兽,需要亲一口,才能杀掉,帝君应当…

好了,按青华帝君的秉性,是宁可同归于尽的。

又懵懵地感受了一下,云奚:“我知道了。”

司命:“?”

云奚发挥了卓越的想象力,“他是卿衡之,不是帝君,对,他不是帝君,就是这样。”

他相信卿衡之,一定有非亲不可的理由!

也许是中了什么不得了的毒呢,需要真爱之吻…呸呸呸,需要单纯地亲亲,才能解毒!

司命:“…”

司命眼睁睁地看着云奚自我催眠并且催眠成功,就想问,傻孩子,你知道自欺欺人四个字怎么写吗?

贴了一会儿,卿衡之眼睫微颤地退开,黑眸中微微漾开的,是未曾敛净的羞涩。

不得不说,云奚这要求,真的令他都惊了一惊。

突如其来的,竟有如此好事。

他枉为君子…他本应该拒绝的。

可世上还有人,可以拒绝心爱的人这样的要求吗?

而且,云奚主动要他亲他,这是不是证明,云奚更喜欢他了呢?

也是,不爱他怎会让他亲他。

太傅说过,只要是真心喜欢,真心待他好,那人便终会发觉。

云奚是发觉了吗?

鼻息微乱,额头轻贴,望着云奚似乎意犹未尽般,卿衡之不确定地问:“还要亲吗?”

云奚猛地往后一靠,“不不不不要了,我我我我不配。”

卿衡之嘴角上扬,认真道,“不,你配。”

云奚:“…”

问题就是他不该配。

这才多久?

才多久?

初秋成婚时还是个贞洁烈男卿衡之呢,冬天还没过去呢!卿衡之到底经历了什么?经历了什么呀?!

不不不,冬天过去了也不行!

云奚手忙脚乱地从卿衡之身上爬下来,连滚带爬地要败走了。

留下的卿衡之则是一愣,了然。

云奚是又害羞了?

真可爱。

世上还有比云奚更可爱的人吗?

许是心情愉悦的缘故,卿衡之每日上朝时,处理事务时,都更为全神贯注,他早些将事情解决了,便能早些回家,陪伴云奚。

而翰林院中的各位大人们也发现,那位坐着冷板凳的小后生,不仅不萎靡不振不说,反而容光焕发,做事什么的也愈发快且稳妥。

卿衡之只道,或许无需多年,自己便能配得上云奚了。

而就在这个关头,云老爷和云夫人跑了。

在卿衡之发觉的时候,爹娘便已不在家了。

门房说是前几日凌晨便出门了,说是谁也不让告诉,摸着两个小包裹,悄咪咪的。

二老是早就想游山玩水的,前些年是需继承家业,后来有了孩子,得护着孩子,生怕孩子没人要孤独终老。

一朝夙愿了结,交托心事,便飞快地跑了。

这原本其实很好,卿衡之与云奚之间的二人时间多了起来。

却也有一个不好,卿衡之依稀有种错觉,若云奚明确地选择了白无涯,便无人能再管住云奚,云奚就会与他和离,再也不理他了。

这样想着,卿衡之脚步更快。

哪怕明知是杞人忧天,这糟糕的设想仍让他心里发空,需与云奚贴贴才好。

但没能贴到。

院中没有云奚,只有个穿着红衣衫的小丫头。

卿衡之脸色冷淡,漆黑眸子定定地看她,“云奚呢?”

小丫头给吓惨了,磕磕绊绊道:“…少爷说不让告诉您他跟白公子出去了,晚晚晚点回来。”

云奚应了跟白无涯出来,其实就是想知道,卿衡之的不正常跟白无涯有没有关系。

结果,好家伙,这一个两个的都不正常。

白无涯说是跟自己来看新的戏折子,结果他是戏折子吗?

那厮一双眼睛就差没黏在他身上了。

黏得云奚整个人都瘆得慌。

感觉白无涯就不该叫白无涯,叫白无常才更合适些。

云奚朝白无涯看了回去。

白无涯继续看,目不斜视。

云奚继续继续看,目不转睛。

白无涯继续继续继续看…

云奚:“…”

云奚想听戏,他清清嗓子,好言相劝,“无无啊,要不我们还是先听戏吧。”

白无涯微笑:“好的,听奚奚的。”

伸手捻起一块点心,要往塞云奚嘴里塞。

云奚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一身鸡皮疙瘩往外窜。

打着哈哈再看向戏台子,鸡皮疙瘩就窜得更厉害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看了,云奚越听越觉得,这戏充满了含蓄又奔放的气息同时,还略有那么几分异曲同工的熟悉。

故事说的是一个女子在男子甲和男子乙之间周旋的故事。

女子和男子甲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女子和男子乙则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话说那女子,年方二八,貌美如花,曾苦苦追求男子甲多年,那叫一个坚韧不拔跋山涉水,那耐力,就是夸父逐日,也没这么逐的,但甲坚持他们只有兄妹之谊,无男女之欢。

女子悲伤欲绝痛哭流涕地,只好与乙在一起成婚了。

再说那男子乙,对女子也是凉薄非常,他自负多才,嫌弃女子愚笨,说东故意往西说西故意走北,气得女子一天到晚嗷嗷叫,但日久天长的,两人也渐渐放下心防,即将走到一起。

可不料,就是女子离要与男子乙走到一起差那一步之遥了,那男子甲,竟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原来是喜欢上女子了。

迎风流泪,恨不得岁月重来啊。

可女子终嫁作人妇,每逢相见,只能你在墙这边攀着梯子,我在墙那边挂着树,时不时还要提防男子乙放出的恶犬。

故事,便也由此慢慢展开。

云奚:“…”

等等,这好像都不止是熟悉了,除去那些有啊没啊的,分明就是他与卿衡之白无涯三人的翻版吧?!

别人家故事好歹还沾点真呢,怎么这篇全然是假的,错的?!

而白无涯还饶有兴致地问:“奚奚,你觉得这折子戏如何?”

云奚摇头痛斥:“不如何,非常不如何,这样好的戏班子,居然说这样庸俗无聊的故事!哎,真是让我失望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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