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渣男给爷死”还没出口,云奚的嘴就被旁边一左一右伸过来的手捂得个结结实实。
云奚只恨自己生来不是个词典精,他气得脑壳子嗡嗡嗡的,都不知道要怎么说卿长渊才好了!
太过分了!
他都不碰别人的脸!
不,他连别人都不仔细看进眼!
而卿长渊呢!
居然摸别人脸!
卿长渊都没摸过他的脸!
云奚一边“唔唔”地骂骂咧咧,一边挥着小胳膊小腿,身体力行地要表示“劳资跟他拼惹。”
俊杰:“兄弟,冷静!”
桂熊:“堂主,淡定!”
他俩冷汗哗啦啦地流,带云奚来只是想试探一下云奚是不是真的恨暴君,不是想去送人头啊喂。
被劝了好久,云奚才努力地秉承着“留得青山在,老天鹅饿不死瞎家雀”的优良惜命品质,勉强住嘴。
或许是他凶神恶煞如狼似虎的目光起了作用,卿·负心汉·长·渣男·渊当真撒手了。
捏着那人下颌的手轻轻松开,卿长渊淡淡:“望财。”
望财拿个帕子凑上去咵咵一顿擦。
擦完了,望财对地上断了两条腿的刺客笑道:“咱家可好言好语劝您了,您再不开口,就再开不了口了。”
是了,地上那是个刺客。
跟云奚他们炮挥类似的刺客,但很明显,人家更有组织有纪律,也有靠山。
云奚一伙人来得不是时候,往前倒退一炷香,都能瞧见那刺客拎着把刀就要往卿长渊身上劈,然后被卿长渊一脚踢出两口老血的盛景。
而此时,刺客正在装自己不记得靠山是谁,而卿长渊正在通过威逼利诱等手段为他施展记忆恢复大法。
法术失败,代价刺客小命一条。
穿着侍人服饰的刺客一脸宁死不屈:“暴君,你就是将我碎尸万段,我也绝不会告诉你的。”
阴鸷的笑意浅浅勾出,卿长渊:“那就碎尸万段吧。”
又是咔嚓咔嚓两下,随着一阵呕心沥血的惨叫,那人被拖了出去。
一室清净。
自卿长渊登基以来,咔嚓掉的刺客没有成百也有几十了,但纵是如此,瞧着那拖曳而出的血迹,望财还是忍不住擦了擦额上的冷汗。
视线微微抬起,就对上卿长渊墨色沉沉的眼。
望财猛然想起,如果不是刺客打岔,他再是要跟卿长渊汇报皇后娘娘今日所行的。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