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封霖失控了。
虽然这种情况,以前也时有发生。
毕竟无论是杨奕钦还是封霖,都是血气方刚的年轻男性,他们两人刚刚确定关系的那段时间,几乎每天都在做。多数都是两人还在正常地聊着天,封霖就忽然沉了双眸,呼吸粗重神情失控地将他按倒,一度到了不分场合的地步。
后来杨奕钦下了禁令,才稍微节制了一点。
像昨晚那种情况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了——虽然有杨奕钦默许的原因。
两个人身体都异于常人的好,适当的床事也有利于发泄和排遣压力,让人神清气爽,但是早上悠悠转醒之后,杨奕钦还是和以前一样,下了次数的限制令。
他们的身体好是非常好,杨奕钦一点难受的感觉都没有。可觉还是要睡的,折腾到凌晨有点过了。
封霖坐在床边,低着头乖乖道歉:“对不起,我没控制住。”
“没事,昨天我也有责任。”杨奕钦看了眼表,“我们起来洗漱一下,就去监督幸存者训练。”
封霖下了床,套上衣服,问:“想吃什么?”
“我都行。”杨奕钦说,“随便吃点吧,把保质期短的食物先吃了。”
封霖点头:“好,我知道了。”
说完,他俯身吻了下杨奕钦,就离开了卧室。
他离开之后,杨奕钦也起床穿好衣服,洗漱过后,顺便去次卧看了一眼。几只小猫们睡得像猪一样,花花和大黑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门了。
早餐是面包、鸡蛋和牛奶。
吃早饭的时候,杨奕钦看着客厅尽头的小院子,思考说:“我们是不是可以弄个碳炉?”
封霖不明所以:“炉子吗?”
“对,就是乡下的那种火炉,不过附近的村子里好像也不用那种火炉了。”杨奕钦回忆了一下,“我小的时候,姥爷家里就用的那种火炉,可以烧水做饭,关键冬天的时候还能用来取暖。”
封霖颔首:“我知道,电视里看过。”
他也只在电视里看过。
杨奕钦笑他:“小少爷。”
封霖喜欢听他用这么亲昵的语气打趣自己,每次听到都觉得心痒难抑,控制不住地想做点什么,否则就无法按捺下心里的急切和躁动。
杨奕钦察觉到他眼神的变化,拿过一个鸡蛋塞进了他的嘴里,将他从自己的思想黑洞里面拉了回来,这才继续说:“但是火炉取暖有几个弊端,一个是范围太小了,只能保持一个房间的温度;另一个是容易窒息或者中毒,必须做导烟管导到室外。”
封霖凝视着他,嚼了几口鸡蛋就囫囵吞了下去,问:“我们自己做吗?”
“我想去再远一点的村子看看。”杨奕钦解释说,“靠近其他市区城郊的村子。”
附近的村子发展都不错,很少还有用旧火炉取暖的人家,再远一点的地方,或许有老人因为习惯的问题,还保留着火炉之类的东西。如果能在市区找到煤炭就更好了,毕竟烧木头远不如烧煤炭方便。
他们已经有了去庆市的经验,对周围的情况已经有所了解,算得上轻车熟路。
封霖没有反对的意见,只又问了一句:“可以,我们什么时候去?”
“再过几天。”杨奕钦说,“先把基地的事都解决了。”
左右冬天也不会那么快就到来。
.
吃完饭,两人就去了幸存者训练的地方。
初秋的清晨,天际才微微有了一丝光亮,空气中浮动着清亮的水汽。
溪水的左右两侧都没有遮挡物,从小区侧门走出去,一眼就能看到远处零零星星的幸存者们。近几日基地里比较安静,没有再发生被变异动物袭击的情况,再加上多日的训练,大家的精气神看起来也和往日不同,难得有了朝气和抖擞。
杨奕钦和封霖慢速跑到了目的地,顺便完成了今天的热身运动。
那些幸存者们看到他们两个人,全都兴奋地凑上来,和他们热切地打招呼,询问之前到底去做了什么任务,竟然一去一个多星期。杨奕钦只说是帮助基地救人,没有过多的告诉他们其中的细节,只说北市幸存者基地是绝对安全的。
等到了时间,杨奕钦又教了大家几个动作,甚至让封霖来扮演丧尸,给众人讲述了用冷兵器和丧尸搏斗时需要注意的要领,希望有朝一日,大家能靠这些技巧保护好自己和家人。
教学结束,又到了幸存者自主练习的时间,杨奕钦和封霖走到人群中,帮助他们纠正动作。
王彻和李荞临时教练的身份仍然保留,杨封两人讲课的时候,他们就和大家一起学习,等幸存者们开始今天的练习,他们就一起帮忙纠正众人的动作。
那对被救下的未成年姐弟,仍然在队伍里。
他们学得尤为认真卖力,不停问杨奕钦“哥哥我这么做对不对”、“哥哥你帮我看看”。杨奕钦发现他们的动作也相当规范,俨然是班上的尖子生,是非常值得培养的对象。
武术本就是很吃天赋和年龄的技术,能趁年纪还小的时候打下底子,当然最好不过。
想到这里,杨奕钦教得更卖力了。
幸存者的练习快结束的时候,不远处的土墙上,忽然跳上来两道灵活的身影——正是早早出门的花花和大黑猫。
杨奕钦和封霖最先发现了两只大猫。
瞭望塔上守卫的人也看到了它们,他像是习惯了一样,直接催促两只大猫咪尽快进到基地里,不要总在墙头上站着。花花和大黑朝他“喵”了一声,然后十分听话地跳下了墙头,昂首挺胸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到了杨奕钦身边。
注意到大黑猫在舔爪子上的血迹和肉沫,杨奕钦问它们说:“你们去吃早饭了?”
比起留下“证据”的大黑猫,花花身上一点痕迹都没有,它的毛发一如既往的柔软顺滑,猫爪同样干净整洁。看见大黑猫的爪子,花花嫌弃地甩了甩尾巴,抬爪将大黑猫向后推了几步,让它离自己远一点。
大黑猫垂头丧气地跑到了远处的小溪边,认命地清洗自己的爪子。
见状,杨奕钦笑了笑,蹲下身揉揉花花的后颈。
那对姐弟也凑了过来:“花花,是花花啊!”
花花虽然不太亲近陌生人,却允许他们两姐弟的靠近,任由两个小孩子胡乱摸自己尾巴,时不时蹭蹭他们的手掌。
孩子中的姐姐问:“花花和两个大哥哥住在一起吗?”
花花“喵”了一声,算作回答。
姐姐感叹:“真好啊。”
弟弟复读机似的重复:“真好。”
“平时会想花花吗?”杨奕钦说,“你们是花花的主人,有时间可以来看它和小猫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