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禧阁的双色豆糕，顺道买了点，先生尝尝。”
贾环走进学堂，把打包好的糕点放在孟芷韵桌前。
孟芷韵唇角微扬，这小子总知道怎么暖贴人的心。
还真是雅到骨子里的女人，哪怕吃东西，也叫人赏心悦目。
“好看吗？”孟芷韵眼帘微抬，似笑非笑的瞧着贾环。
要说聪慧，她这个学生是真的聪慧，但独独有个毛病，爱盯着人瞧。
“好看，先生要不跟我回家，好让我看个一辈子。”贾环嬉笑道。
“是平日功课太少了？”
孟芷韵擦净了手，随口道，越发没正行了。
“先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就像有人喜欢欣赏字画，我和他们是一样的，只是我欣赏的是美人罢了。”
“没道理，他们就是情趣高洁，我就落于下乘了。”贾环坐躺在椅子上，辩解道。
“在外不可如此，尽管大雍修士遍地，女子却仍需谨守闺阁之仪，你这样毫不避讳的盯着人瞧，容易招来事端。”
“先生，这你大可放心，该有的分寸，我绝不会失了。”
贾环望着孟芷韵，扬唇笑道，你当每个人都跟你一样让人移不开眼。
孟芷韵没再就这个话题说下去，贾环虽年纪小，但不是不知事的。
她也只是怕他在她面前习惯了。
他们之间玩闹不伤大雅，但在外面，尤其是权贵之家，断容不得如此，这才告诫几句。
他心里既然有数，倒不需要她过多提及。
结束了一上午的课程，回孟芷韵住处的路上，贾环佯装不在意的说道：
“先生，我昨儿个无意听人提起，说是有一种晶莹剔透的天青色果子，服用后，可让不能修炼的人感悟到天地灵气。”
“这，是真的吗？”
贾环声音里隐隐带着一丝期盼。
闻言，孟芷韵瞧了瞧贾环，似乎从他眼里看到了对修炼的渴望。
心里幽幽一叹，孟芷韵轻启檀口，“你说的那种果子，该是悟道果，顾名思义，就是加深人的悟性。”
“常人可提升三成，但体质特异的，例如太阴，纯阳那种，或可提升数倍。”
“不过，此果极为罕见，可遇不可求。”
“这样啊。”贾环头微低，瞧着失落不已的模样。
原来是悟道果，先生果然博学多识啊，贾环给孟芷韵暗暗点赞。
“不能修炼未必是坏事，至少能安安稳稳的度过一生，不用为了提升修为耗费心思。”
“修炼一途极为凶险。”孟芷韵宽慰着贾环。
“先生，话虽如此，但谁不想能在天地间遨游呢，不受拘束。”
“挥手间，就让天地失色。”
“大道缥缈，却可长生，能创造亿万个可能，如何不叫人向往。”贾环眸子微抬，语气幽幽。
孟芷韵静默了，她虽不后悔，但未尝没有遗憾。
“先生，今儿咱们吃鱼吧。”
看着瞬间由失落转变成明朗的贾环，孟芷韵抛开了那些心思。
已经无法挽回的事，多想无异。
上完下午的课，在出了孟芷韵院子后，贾环转头换了样子就回了去。
在没有解开孟芷韵体内的毒之前，贾环只能不断用灵气滋养她的身体，只要她体内生机超过了衰败的度。
那么，她也就不用忍受被毒侵蚀的痛苦。
“肤如凝脂，手如柔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