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康匆匆到门口,看到徐敬文的马车后,马上笑着过去喊了声徐大人。
徐敬文的车夫掀开帘布,徐敬文才穿着官服下来。
“方才路过,我听云帆说你们府上今日摆酒,正好我得了一套注释本,希望能借花献佛,对你往后有用。”徐敬文说话时,车夫就把马车里的注释本拿下来。
江云康有些受宠若惊,因为他和徐敬文并没有来往,以前承安侯倒是和徐敬文常来往,不过后来承安侯辞官了,两家也就少了往来。
徐敬文能特意停下送他礼,还真是让他意外。而且他记得,前些日子徐敬文还升官了,正是被重用时。
“徐大人快进府,您来得正好,再过会就要开席了。”江云康邀请道。
徐敬文却摇头说不用,“你看我身上的官服就知道,我手上还有事要忙。乡试里,我看过你和亚元的文章,年轻人都很不错,你要继续努力。”
简单说了两句,徐敬文也没有要和江云康深聊的意思,便上马车离开。
江云康目送徐敬文的马车走后,心里倒是很好奇,回去问了大哥,大哥说徐敬文很惜才,应该是喜欢他的文章,才会特意送礼。
事实上,徐敬文确实挺喜欢江云康的才学。
比较重要的一点,是在那次书馆的比试后,他对江云康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一直期望江云康能从承安侯府跳出去。
而现在,江云康确实做得不错,让他更期待。
江云康让书砚收好徐敬文送的礼,再去应酬其他客人。
一整天忙下来,让江云康和林氏洗漱后,就马上躺下了。
林氏侧身躺着,靠着微弱的烛光,可以看到江云康立体的鼻梁,“今儿侯府才办三十桌,不说我们两个,就是安儿都累得早早睡下。过两日母亲还要摆酒,也不知道那一百桌如何应付得了。”
“再累也要撑着,那是岳父岳母的心意。”江云康抬手搂住林氏,闭着眼睛道,“安儿被那些夫人抱来抱去,连睡午觉都有人看着,他今日真是团宠。”
“团宠?”林氏没明白这个词的意思。
“就是大家都喜欢他。”江云康解释道。
“这倒是。”林氏对自己儿子还是很有自信的,从安儿满月之后,只要见过安儿的人,都夸安儿好看。
安儿被林氏养得极好,特别是他又不认生,总是笑眯眯的,看到的人都想抱抱他。
林氏能专心养安儿,也是因为承安侯府的事不用她操心,三房小院的事并不多,每日打理用不了太多时间。反而是看酒楼和绸缎庄的账本要多花些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