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江璨再醒过来,人已经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了。
所处的是个很眼熟的房间,整洁素净,配色寡淡,一眼看过去,唯一鲜艳扎眼的是桌面上翘屁胖鸽的笔托,他记得还是他当时装修放上的。
手脚还残留着因为吸入高浓度酒精而导致的酥软,江璨闭了闭眼,试图起身下床,却被一股力扯住往下,扭头一看,是脚踝上那枚泛着冷光的镣铐。
…所以说,他真被关起来了?
想起昏过去前和裴与墨的那一番对话,江璨知道自己是喜提传说中和霸总恋爱必不可少的囚|禁套餐一份,但突如其来的,为什么啊?
他想不明白。
或许是动静引起外边人的注意,锁扣嘎吱地响了一声,裴与墨推门进来。
裴与墨手里端着一碗粥,他的神情冷淡,戴着的白色手套纤尘不染,整个人看上去好像和寻常时一样,好像又不一样,怎么说呢,有种奇异矛盾的禁欲感。
让人联想到刻意压抑着的平静海面,下面藏着的什么是危险的、庞大的、急于等待着破水而出的。
以至于胸有成竹的江璨突然就没底了,他坐起身,喊:“与墨。”
裴与墨:“嗯。”
坐在床边的椅子上,问:“饿吗?”
鼻子动了动,江璨要说出口的话一收,小声,“有一点。”
裴与墨就给他喂粥,全程一个人喝一个人喂,和江璨彼时躺在医院里没什么区别。
看着也一点都没有要解释什么的意思。
还是江璨憋不住话,吃饱喝足后拽着他的衣袖,问:“…与墨,你说吧,是我做错了什么事?”
裴与墨:“怎么会呢,你只是有点不乖。”
他的声音低低的,倒不像是在指摘江璨哪里做得不对,更有种和情人夜半低语的温柔。
江璨后脖颈顿时凉飕飕的,被温柔出一身鸡皮疙瘩,小声辩驳,“我哪里不乖。”
他努力地回想半天,不确定地弱弱试答案,“是我这段时间太忙了,忘记给你打电话?”
江璨最后一站见面会结束后就在不停地转飞机倒车,回来后又想着马上要见面了,所以只发了短信没有打电话。
但只因为这事儿还是有点牵强。
可除此之外,他也想不出来别的理由。
正绞尽脑汁地纠结着,唇角就被轻轻触了一下,裴与墨问他,“为什么不对我笑?”
江璨:“???”
他搁这被捆床上眼瞧着要被强取豪夺呢,虽然这种感觉也挺不赖,但也不至于乐出声来着。
江璨正不明所以,裴与墨又抚过他的脸颊,呓语般,“为什么对别人笑得那样开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