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绿色的药液,眨眼间没过了傅云河的肩膀。
烫,是第一个感觉。
有那么一瞬间,傅云河觉得自己就是那要煮熟的虾子,他觉得自己一定变得通红。
疼,是紧随其上的感觉。
在他还没来的及适应这个温度的时候,仿佛有千万只蚂蚁,每一只蚂蚁的腿都是一把锋利的小刀,在他的皮肤上疯狂的舞蹈。
每跳一下,刀锋便划破皮肤,药液随着收拾的缝隙钻进去,刺骨的疼。
这种疼痛随着时间的增长,没有丝毫的减退,反而越来越重。
跳舞的小蚂蚁已经不满足在皮肤表面,他们想尽办法的钻入到了自己的皮肉之中,一个个的拿着钻头,在钻自己的骨头。
此时的傅云河,豆大的汗珠从脑袋上低落,哪怕是没有碰水的头,此时已经安全浸湿。
可他偏偏咬着牙根,一声不吭。
他,必能挺过去。
有的人,终其一生,也没有办法改变体质的问题,而他,有机遇,若是不抓住,他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门外,年疏桐没有离开,她很明白这种疼痛到底是怎么样的,因为在修仙界的时候,她经历过。
在一次大战之后,她经脉尽断,根基被毁,靠着的就是这个药汤,一路重新修炼,重回巅峰。
痛,不足以描述。
她惊讶又不惊讶的靠在了门板上,里面的傅云河竟然一声都没有出。
是个汉子啊!
年疏桐一直站到了哈哈提着热水进来,她让开路,背过身,让哈哈进去。
哈哈拎着开水桶走了进来,一眼就看见了嘴唇有些血渍,青筋毕露,咬牙坚持的傅云河。
这一次,哈哈倒是没有嘲笑傅云河,他提起水桶说:“我要倒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