绥城的冬季阴冷,白眠阳只能被子里放个暖水袋子,实在冷的话,再开暖风扇。此刻背后贴着个凉嗖嗖的千年老鬼,前段时间受不住,而今却逐渐适应来自慕沉的这股冷冽阴凉的气息,夹着檀木香,闻久了令他心浮气躁。
他往后推了一把显形的鬼:“有点冷。”
被小家伙三番四次推开,慕沉哪受过如此的待遇,愤怒有过,气恼有过,挫败也有。
难道他的温度真的让人类难以忍受
慕沉磨着白眠阳的后耳,闷声低笑:“其实我已经不算作一个鬼了。”
白眠阳背对着慕沉,喷在耳垂后的气息凉痒,还有刻意为之的撩拨之意。他长到现在没经过情爱,被慕沉用这样的手段反复撩弄,身心都不太能定不下来。
慕沉像没看到他的坐立不安,继续说:“我之所以还没完全恢复,是因为还在突破极限,如今本君已有神识领域。”
白眠阳:“……”
慕沉仰起半身,俯看他的眼睛:“若本君成为真神那天,你说我会不会摸起来就没那么冷了。”
白眠阳:“……”
落在颈边的长发撩的他痒痒,慕沉异色的双眸在黑夜里仿佛盛着光的宝石,白眠阳不止一次看这双眼睛看的出神。
察觉自己失态,白眠阳立刻移开目光,顺着对方的话问:“鬼还能修炼成神仙吗?”
他只在电视上见过妖怪为了修炼成仙历经劫难,其中最有名的就是白娘子的故事,而地狱恶鬼修炼成神,还是头一回听说。
慕沉拉起被子裹在白眠阳身上,自己隔被从后松松搂人,这样小家伙应该不会嘴巴里总喊冷了吧。至于白眠阳藏在脚底用来暖脚的那个东西,他迟早会踹开取而代之。
他体温凉,等到来年夏天,抱起来想来会舒适。
连续几日背后贴着慕沉睡觉,白眠阳竟然一次也没醒过,睁眼就是天明。
要说慕沉不规矩,对方每次都非得严严实实的把他从头到脚罩着,手不离开半寸,说句话似乎把他当成聋子对待,呵气呼吸紧贴耳朵来。
慕沉简直就和长在他身上一般,比狗皮膏药还黏人,挡不开半分。
可睡也睡了,慕沉仅仅晚上出现抱他,白天等他起来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都还好好的,脖子以下以上的皮肤没出现其他乱七八糟的痕迹,倒没跟之前对他当狗舔那样胡来。
白眠阳既担惊受怕又格外庆幸,这日上午起得晚了些,背后的鬼已经不在,空空如也的四周让他生出几分充实与空落的对比感。
白眠阳心惊,把被子叠好后发现床单看起来有点发皱,伸手一摸,手心触摸到微微发潮的东西,带点黏。
他浑身僵/硬的尬在原地,从茫然到羞耻,很快知道床单是受什么原因才变成这样。
啊啊啊啊啊啊!
对于昨晚有没有做梦白眠阳一点印象都没有,但总归被抱在慕沉怀里,总不可能受慕沉影响才……
白眠阳将床单快速扯下塞进阳台上的洗衣机清洗,席间把里面的裤子也换了条干净的,已经长长的头发穿梭在他五指之间抓的乱糟糟的。
他忽然有了一丁点的回忆,恍惚响起深夜好像听到慕沉的声音,具体说过的话忘了,只有一两个字的好甜,黏手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