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了!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竟然惹上骑兵了!
他们本能的向南跑,结果一大队人马截断了他们的去路,这根本就是早就注意到他们了。
应该至少在半个时辰前。
这么说一路上是有探子的。
为什么在虎思斡耳朵被盯得这么死了。
“完了,他们人多,怎么办……”桃花脸色惨白的说道。
秦涓和古月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总感觉出了什么事,不然不会一路都有骑兵,也不会被盯的这么死。
秦涓抱紧了小曲儿,在虎思斡耳朵城,他唯一能让大家保命的底牌就是去找郗吉小姐。
说什么也是不会让大家丢掉性命的,这一点他不担心。
他担心的是不好解释他这一趟是去了哪里,为何会从察赤沙海的方向回来。
郗家会怀疑他的动机。
“都下马!”
包围住他们的骑兵对他们吼道。
秦涓眼神示意古月和桃花,千万不要反抗,蒙古兵的刀很快。
古月咬牙下马,而后听闻那些骑兵让他们把身上所有的东西放在地上,脱掉外袍裤子和鞋。
当秦涓把鞋脱掉后,那些人便下马向他们走来。
他们检查他们的货物,还将刀都收走。
直到,他们发现秦涓的两匹马上绑着的几个大木箱子。
“这是什么?”一个骑兵问道。
秦涓一眯眸,似乎是在瞬息之间,他很快对他们说道:“我要见郗吉小姐。”
他只是很快意识到银子的事不能让这些骑兵知道,否则会惹上大麻烦,不光是会丢银子的事,还恐让人发现曰曰与宁柏的交易。
“你是什么人?郗吉小姐也是你能见得?”秦涓找不到别的能证明他的身份的东西,和足以让这些人带他去见郗吉的理由。
能证明他是大永王侍卫的东西已经在经历大沙暴和在银山原始森林里丢的差不多了。
唯有脖子上挂着的佛珠上,那小块金印,能证明他曾经是扩端王的养子。
但如果是这个身份,恐怕接见他的不会是郗吉而是郗吉的父亲。
可是没有办法了,银子的事不能被发现。
秦涓从脖子上取出佛珠,将那块金印拿出来给那个人看。
“这……”那人看着秦涓的脸,将信将疑。
可又确定了,那孛儿只斤四个字不是谁都敢刻在金印上的。
骑兵想了想,觉得要将此事告知郗吉小姐身边的副将后,再行处置。
“那诸位先跟我进营,我让人去告知郗吉小姐。”骑兵说道。
秦涓四人进了营。
在军营里等郗吉的时候他想,他不妨先和曰曰留在虎思斡耳朵的人先取得联系。
最好能让他见到郗吉,若是见不到郗吉就挺麻烦了。
这一夜过得漫长又烦躁,当次日军营里有整顿军马的声音传来,秦涓才意识过来,这虎思斡耳朵分明是有战事。
他穿衣起身,给小曲儿盖好被子,走出营帐的时天灰蒙蒙的。
他走过去问站在不远处的士兵。
士兵告知他,沉寂了几个冬天,古知塔塔人又来劫掠了。
秦涓愕然想起那个古知塔塔的王是狐狐的师叔。
而狐狐的师叔似乎是奴奴的情敌来着。
奴奴的心上人是个花心的人。
时间隔得太久了,有些事情秦涓是通过奴奴的转述猜测的,所以也不太确定了。
古知塔塔的王,每一次下山,最先想要占领的都是虎思斡耳朵城。
七年前,他在虎思斡耳朵的土地上射杀过一个塔塔族的大将。
也大约是在秦涓沉凝的时候,他听到脚步声,再抬起头的时候,他看到了让他怎么样也不会想到的人。
“宁……宁柏大人?”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他帮宁柏办事,宁柏怎么突然出现在虎思斡耳朵了?
正当秦涓疑惑之际,宁柏只是冷冷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便离开了。
等秦涓缓过神来,他问士兵宁柏为何在此地。
士兵告知他:“您从哪里来的,怎么什么都不知道,不光宁柏大人,博博怒大人都在这里,几位大人他们都是大都派来守卫虎思斡耳朵的,抵御这一次塔塔人的进攻的。”
士兵这一段话叫秦涓目瞪口呆。
七年前虎思斡耳朵进退两难都不曾得到援助,而现在的情形与七年前简直天差地别。
“为什么大都会派这么多大人……?”当秦涓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就有不好的预感。
而士兵却是笑着告知他:“因为郗吉小姐要嫁给贵由汗做皇妃了阿,真是的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啊。”
秦涓是震惊的,没有想到郗吉要嫁去大都,也没有想到郗吉会接受这样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