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柏一脚踹开男人,低吼:“你滚出去好好反省,什么时候告诉我你们是什么关系,再进来!”
他虽然是生气的,却没有意识到自己一直控制着力度,不至于踢疼男人。
男人袖子捂着嘴,从地上爬起来,他甚至不敢看躺在床上的秦涓,仓皇走出营帐后,便开始狂吐,他想将那些污秽全吐出来……
外面站着的士兵面露诧异的看着他,有刚进营的药师好心的问他:“没事吧,是身体不舒服吗?”
男人摇摇头,笑了笑,快步离开了。
男人瘦弱,颀长的身姿仿佛风都吹的倒,一身儒雅之气,倒是白净温柔。
那个药师看着男人离去的背影有一会儿,年长的军医低声对药师说:“你可别想些有的没的,那是将军的人。”
新来的药师愣了一下,脸颊腾地红了。
年长的军医:“老老实实做好自己该做的事。”
药师低着头,什么也不敢说,他就只是随口问问,没想到竟然让老师父给误会了。
没多久,宁柏从营帐里出来,对营帐外的军医和药师吩咐道:“进去照顾他,他若醒了便来告知我。”
恭送宁柏走后,军医带着药师进营内。
药师问军医:“这个少年是将军什么人……您知道吗?”
药师疑惑,听骑兵说这个少年要杀了宁柏将军,可宁柏将军竟然没有把这个少年怎么样,还让他们给少年治伤。
他从进营来一直以为宁柏大人不好相处,看来他还不了解宁柏大人啊。
老军医答道:“听说是宁柏大人唯一的入室弟子。”
药师恍然大悟。
他看向秦涓,心道这个孩子不简单啊,看着好年轻就这么厉害了。
“守着吧,夜里冷,多拿一床被子来。”老军医说着,药师忙抱了被子过来给秦涓盖好。
至次日,秦涓都未醒来。
军医和药师都有些慌了,若宁柏大人过来问起,当如何是好。
“他的情绪并不好,不知道是自己不愿醒来,还是醒不来,这样我先给他施针试试,你去准备药吧。”军医说。
药师出去了,这时他看到昨日那个男人来了,他想起昨日军医对他说的,低着头想绕开,也就在这时,他听到士兵对男人说:“宁柏大人有吩咐,不让您进去。”
男人似乎和士兵说了什么,又想给士兵银子。
见状,士兵真的动怒了:“你快走吧!不然我去禀告给大人了!”
男人执拗,不想走,士兵怒的动脚一脚踢在男人身上。
那瘦弱的男人哪里经得住这么一脚,直接倒在地上。
药师忍不住了,上前去:“你怎么……怎么可以踹他,他好歹是大人……是给大人做事的!”
药师将男人扶起来,对男人说:“我是照顾里面那个小孩的药师,现在要赶着去抓药,你若想知道小孩的情况,便跟着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