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跑堂的话,古月嘴里的一口鸡肉没吞下去,直接吐了出来。
跑堂的看向他:“怎么了?”
古月提起跑堂的衣领:“你这鸡是拿泥巴做的?!”
跑堂急忙道:“我是说裹着泥巴做的!您搞错了!”
古月听不懂什么叫裹着,跑堂给他解释了好久才明白过来,这时秦涓他们已吃完第二只鸡了。
他们吃饱了,甚至将酒家剩下的几只打了抱。
收拾好东西,作别酒家,踏着晨曦向西而去。
过数日,抵达吉安。
打听了去誉王府的路,直奔誉王府。
他们自称是泉州来的,带着青川船的信,要交给子献君。
誉王府的人没有怀疑,但管家出来后却告知他们:“是老夫糊涂,不知道情况,王爷的婢女说,子献君几日前就离开誉王府了,是夜里走的,走的很匆忙。”
怎么会这样。
许承:“子献君没有说他去哪里了吗?”
管家摇摇头:“王爷都不知道,老夫更不会知道。”
事实上子献君离开的那夜,誉王在院中大发脾气,砸了好几个花盆,他们看在眼里,哪里敢上前去问。
许承看向秦涓,只能他们想办法去查了。
古月:“莫不是又回泉州了?这就见鬼了!”
管家心好,上前来低声告知他们:“老夫帮王爷做事,已派人打听过了,子献君没有回泉州。不过谨慎起见,你们也可以先派人去泉州问一问,或者在吉安等一等。”
“多谢了。”
*
三人先在吉安住下,还是原来的客栈。
许承:“我给泉州那边写信了,先等几天,若子献君在泉州我会让人把他稳住。”
这边,许承又联系人在吉安及吉安附近打听子献的下落。
一个地方总有那么一两个百晓生,专门收集情报为生的,许承在吉安城中打听这个人。
三人查了三日,也等了三日,打听到了这附近确实有个百晓生,问了去处,决定当夜就去。
只是去了,那人却说不知子献下落。
那“百晓生”还问他们三人是什么人,既然没问到那子献的下落,许承拉他们两人离开。
秦涓却看着那“百晓生”:“你是想用消息换消息吧。”
既然不在乎钱够不够,就是想要更值钱的消息。
“百晓生”勾唇一笑:“值钱的消息你有吗?”
“自然是有,不过你连子献去哪了都不知道,拿什么跟我交换?”秦涓抱着刀,冷冷的声音说道。
坐在桌前的“百晓生”忽然认真看向他,难道他真有值钱的消息?
“你说你值钱的消息是什么,我虽不知道子献君的下落,但我知道一个与他有关系的。”“百晓生”站了起来。
秦涓俊逸的脸逆着光,他看向“百晓生”,面色无波,声色幽然:“赵若期的遗腹子没有死。”
赵若期就是之前的誉王。
秦涓只是突然想到这里,他刚一说完,许承都不禁侧目看向他。
“百晓生”急切的问他:“那个遗腹子在哪里?”
秦涓眯眸:“一个消息换一个消息,你该告诉我你的消息。”
“……”那人答道,“誉王府的人压住了秘密,子献君是因为一个姑娘离开誉王府的。”
这话里有歧义,就是这姑娘的身份是誉王府内的还是府外的,摆明了“百晓生”是故意的。
“那姑娘是谁?”三人中还是古月最喜欢八卦,抢着问道。
“百晓生”:“那遗腹子又是谁。”
古月忽觉有些好玩,叉着腰道:“有本事一起说。”
“百晓生”:“数三声一起说,不说以后休想从各城各镇的百晓生那里得到半点消息。”
“……”古月心下一紧,感觉事情有点大了。
百晓生:“一,二,三……乌云。”
古月赶着说道:“许诺!”
秦涓和许承同时侧目看过来。
秦涓是皱眉。
许承是面露凶光,仿佛在说是不是有病……!
古月是想了半天年岁与那誉王相当的只有许诺。
“许诺是哪个?”百晓生问。
“那乌云是哪个?”古月又问他。
百晓生是真没查到乌云是哪个,所以没有回答古月的问题。
他们的问话只能到这里了,百晓生让他的人去查许诺是谁。
三人这一趟回来后,更加没有头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