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快的暗器!
若是正常人面对这般迎面而来的凶器,第一反应自然是侧身躲过,但小白却扬鞭一甩,隔空就抽爆了这两颗玉珠!
从看到洪发的那一秒,她就不着痕迹的取下自己的鞭子,她知道这是个高手。
而这种xié • jiào的高手往往不择手段。
在烈阳宫不是谁都有资格在脑门上绣阳纹,更莫说这个家伙的头发红成这样,基本功不会差,和外面的那群杂鱼不一样。
看似坚硬的玉珠被她在半空中抽裂后竟然爆出一簇簇烟雾,见此丁梦运功向前推掌,将这一看就有问题的毒雾吹向洪发!
洪发一惊,他虽然已经瞎了眼,却也因此得教主传授秘法,鼻子变得极为灵敏,甚至能够嗅到“杀气”,这功夫让他不再受瞎眼之苦,所以从小白走近他便从她身上嗅到了鲜活的气息。
旺盛的生命力,蓬勃的朝气。
还有健康的身体。
这些都是他已经失去的,却不曾想不过是刚出江湖的少侠经验却如此老道,没有被他一开始造出的威势压倒,而是挥鞭抽裂他的暗器。
出师不利,先前就说过洪发成为长老的资本除了他曾是烈阳宫精英弟子外,还因为他能够修炼教主赐下的秘法,平日战斗只要敌人被这玉珠爆出的药粉所沾染,他就能够轻而易举地嗅到对方的方位,从而进行无死角的进攻,然而……
影响不大!
每个人的气味都是不同的,而在他的“眼”中,对面每个人的气息或强或弱,领头的那位最是显眼!
战!
“丁姑娘为我护法,其他人守住,勿要让旁人暗算于我!”小白高喝,此时这群侠客已然习惯听从她的安排,立刻为两人腾开地方。
这杀神少主的刀又长又重,若是不离远些不小心被扫到……怕是得半身不遂。
能够受五岳山门邀请的侠士功夫多半都不弱,只不过先前小白太过突出,才显得他们有些无能,现下小白对上敌方最厉害的家伙,他们收拾其他人倒是绰绰有余。
若是说一开始还会因为这些弟子悍不畏死的打法束手束脚,现在跟着小白一路杀来已经完全麻了,出手不再有顾忌,江湖中看似自由却一直都有着自己的规矩,从来都没人限制你该走正道还是邪道,但是所有人都得知道――
当你选择行邪道之事的那一刻,便不再有退路,江湖中人人得而诛之,做恶就莫怪有人来收拾你!
小白没有中计,让洪发收起了轻视之心,他意识到对方的江湖经验没有他想象的那么薄弱,年纪小小便如此毒辣,日后必然不是寻常人物,斩草除根,今日定要这小子折在这里!
想是这么想,然而近距离交战后其刀锋之烈,竟是让他无法近身,始终都与对方保持一两米的距离,十分头疼。
小白刚才趁机吃了一枚雪莲丹。
意识到身体因为越发剧烈的交战而发热兴奋后,为了避免出现杀红眼吓到队友的情况,她提前磕了丹药,雪莲丹除了凝神静气之外还有一些清热解毒的效用,滋补身体,让她能够沉着应战。
在江湖一味莽是没用的,几乎每个门派都有自己的作战风格,烈阳宫位于海外且门派极度排外,根本不收外来弟子,所以过去小白没能混进去,对他们门派的功法套路也不是很清楚。
但好歹是混了这么久江湖的老油条,也和烈阳宫的弟子打过架,不会像个愣头青一样直接和对方肉搏战。
烈阳宫既然敢取这个名字,功夫走得就是刚烈悍猛,且常年处于火山地带练功习武并用秘药滋补,他们的内功心法也格外不同,凝炼出来的内力自带灼烧效果,若是直接打入人的体内就会让对方浑身发烫,强行运功只会经脉寸断,难以压制。
而对于小白来说,因为他们的功夫和自己的身体冲撞,更是不敢仗着身体好硬接,若是被对方这一掌拍下去引发这身体自带的热毒,两两相加她只怕得原地炸裂。
江湖人的打斗胜负往往只在一瞬间,尤其是这种生死战,每一击都带着绝然的杀意,洪发已经练了四十多的功,放在江湖上也是一个准一流高手,应付这样的人无疑十分吃力。
小白也在心里暗惊,她原本以为五衣教就是一群鱼龙混杂的乌合之众,压根就没有什么高手,若只是一个管事都有这样的功力,那他们还打什么打?赶紧回去把长老们请来吧!
“小心,这家伙正是xié • jiào五大长老之一的洪发,原是烈阳宫弃徒,据说当年想要偷盗镇宫之宝流焱珠所以被宫主惩戒,后来打死了执法弟子逃亡,却不曾想竟然躲在这种地方!”
丁梦及时开口,作为丁家少主她的情报一向准确,只是没想到在这里就碰上了对方的五位长老之一,还是最棘手的那一位。
要知道,几乎每个门派的执法弟子都不是善茬,他年轻的时候就能够打死执法弟子跑路,哪怕现在瞎了眼,但功夫只会越来越高。
不知为何,听到丁梦说话洪发迟疑了一瞬,结果险些被小白斩断手掌,顿时怒道:“可笑,分明是那些匹夫诬陷我,你们这群畜牲都是帮凶、帮凶!”
“明行豪,你当年废我双眼,我要你百倍奉还!”
他开始吼叫,竟是一掌又一掌的拍于小白的刀背,她皱眉迎击,诧异发现连刀柄都在发烫!
“这些五衣教的疯子,成天就知道磕'药!”她骂了一声,却挑衅般道:“你恨他?不过不巧,我倒是和明叔叔关系不错,流焱珠很珍贵吗?可是我身上的这串?”
她故意拉开拨弄了几下,珠串发出清脆的碰撞声,洪发愣住,这声音他听过。
他还记得眼没瞎之前,他曾经亲手摸过这流焱珠串,以为、以为这是师妹对他的……结果转身却发现来的人是明行豪。
青年漠然看着他,身后是手持武器的执法弟子,冷声开口:“烈阳宫弟子洪发,私自偷盗宫内圣品流焱珠,现人赃俱获,拿下!”
“不,我冤枉,我冤枉啊师兄,是师妹叫我过来,师妹呢?师妹一定知道我是冤枉的?!”洪发茫然不解,悲愤欲绝。
“莫要辱家妹清誉,她现在已是桑霞馆馆主夫人,绝不会和你这种小人有任何牵扯。”
伴随着剧烈的疼痛,洪发眼前一黑,直到他被一拥而上的执法弟子压倒在地,最后看到的东西便是自他手中滚落的流焱珠串,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师妹、师妹……为什么,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