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是一条西伯利亚雪橇犬,在后世,它的族群有一个奇怪的名字,叫哈士奇……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人类总是要改它们的名字,但大白无所谓,反正随便人类怎么叫,它只要知道自己是谁就可以了。
当然,大白这个名字也不是谁都能叫的,白·柴可夫·科索洛维斯才是它高贵的大名。
作为一条来自极北之地的犬,白的名字遵从了他们家族的取名规则,白是它的名字,柴可夫是他父亲的名字,是的,科索洛维斯就是他的祖父的。
别问为什么他们家的名字一代比一代短,关于这一点,白自己也很困惑,但当它问父亲的时候,父亲说这可能是因为它的祖父是一条北极狼的缘故。
在狗狗的世界中,作为一条拥有高贵血统的北极狼总是能有些特权的,不过白对于自己的名字也很满意,因为它足够短,辨认起来很方便,单字的发音让他不用花费太多力气去记忆,但让他困扰的一点是,人类对它的称呼总是不统一。
譬如主人总是喜欢满怀爱意得叫他“二货”,主人的弟弟爱敬佩得叫他“旋风”,主人的父亲慈爱得叫他“狗”,爷爷则是激情洋溢得叫他“笨狗”,还有一堆小朋友称呼更是五花八门,白对这个问题很苦恼。
你们能不能统一称呼啊?虽然对于自己很受欢迎,白感觉很高兴,但这样对一条汪来说很不友好啊!
幸好白是一条土生土长的大明汪,据说在他的祖籍老家,那里的语言更加复杂,一个很简短的词汇常常要用很长的音节,对狗更不友好。最可怕的是,那个地方不光语言复杂,冬天还很冷,比它冬天要去蹭主人的暖炉的时候还要冷。
……幸好生在大明,死皮赖脸窝在主人暖塌上的大狗呜呜直叫,试图让面前想要将它赶下去的青年心软。
汪不想下去,汪超怕冷der~,汪想要睡在这儿。
一只莹润修长的手伸过来摸了摸它的鼻子,大白讨好得舔了舔那只手,手的动作很温柔,手的主人却很残酷:“你不能睡在这儿,鼻子都干了,这里对你来说太热了。”
不热的不热的!大白在暖塌上翻了个身,展示了一下的腹部,那里有个肉眼几乎看不见的小斑秃,那是它的工伤。
为了让伤口更显眼一点,这条狗还凑过去舔了两下,用实际行动示意主人看这里卡看这里:“嗷呜~”
看,大白肚子这里没有毛毛了,没有毛毛会冷死的。
青年的表情顿时有些无语:“你这明明是自作自受,谁让你硬是把高炽扛起来的,人家一下子被顶得趴在你身上能不想办法恢复平衡吗?只是揪掉一撮毛都是对方手下留情啦。”
随着洪武帝的孙子、外孙们一个个都会打酱油了,在洪武二十年的时候,朱元璋下令让各地藩王送嫡长子过八岁、身体康健者入应天府相见,顺便接受统一教导。
当然,接受教导只是其中一个方面,将大孙子们接入皇宫最主要的目的是为了让未来的小藩王们能够和大明的准继承人拉近关系。
在建设大明的骨架时,洪武帝吸取了宋强干弱枝、唐、元强枝弱杆的教训,决议开创一套最健康的架构。
朱元璋不相信任何一个臣子,他唯一相信的就是自己的血脉亲人,对于亲情的渴望和信任让他不顾朝臣的劝谏定立了藩王戍边的制度——当然,这个制度的建立也有老朱的儿子的确特别能打的原因。
边塞的藩王们拥有dú • lì于戍边臣子的军权,关键时刻可以dú • lì领军,而为了防止藩王为大的局面出现,边塞的藩王一般是以三角形的稳固结构出现,一位藩王的背后有另外两个作为监督。
哪怕是人缘和人际关系优秀到极点,要一次性搞定两个兄弟也不是个容易事。
毕竟大家都是龙子凤孙,想让另外两个兄弟甘愿做绿叶陪衬着红花,也是需要独特的人格魅力,而单单有人格魅力也没有什么用,当地还有随时负责抓小辫的各地官员呢。
不是洪武帝对孩子们的忠诚度太自信,主要是有老爹在,各地的藩王再怎么牛X也得趴着,想要呼风唤雨?老爹腰上的金鞭等着他来体验。
在朱标这里也没多大问题,对于监国多年,和文臣武将关系极佳又一手带大大部分弟弟的老朱家长子来说,周边驻守的藩王都是弟弟,各个意义上都是。
别看朱标表面斯文温和,又心软仁慈,关键时候绝对不会含糊。
至于大明王朝的第三代,也就是如今大明名正言顺的皇位第二继承人木小白嘛……洪武帝也不是很担心这小子,从大孙子回到应天府开始之后的各种表现来看,这小子也是个不省事的。
洪武帝看人很准,是龙是虫他看几眼就知道,几乎都不带错眼的,他孙子这个人啊,是一把剑,只不过是一把藏在了剑鞘里的剑。
不惹他的时候嘻嘻哈哈,惹到了他,这小子一准一的炸毛。
别看他现在和这些王叔们亲戚热热,若是到了时候真有什么事,这小子绝对立刻翻脸,下手绝对都不带半分犹豫的。
关于这点,看他孙子这两年倒腾的怎么对付日本国的手段就能看出来了。
从洪武十六年开始,日本国就进入了争相讨好大明的状态。
北朝希望大明承认其正统地位,摆脱“三神器”的束缚,南朝则是希望大明能够出兵攻打北朝,甚至于帮助有正统地位的南朝倭王夺回天下。
大明原本是持坐山观虎斗的态度,毕竟说好的不干涉藩国内政嘛,而且大明这些年在大量采购日本国内的白银,由于被争相讨好的关系,也的确是从中得到了不少好处。
洪武帝自觉自己没有派人去搅浑水以谋取更多利益已经是很有良心了,让他派兵平乱?不好意思,他又不傻,这种好大喜功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是绝对不做的。
对大明而言,最有利的局面就是大家维持如今的状态。日本继续南北dú • lì,大明也不必搞战队,而且两边都是政府,都能和大明做贸易,但是整个明朝君臣都没想到日本这个小国行事作风竟都带着股戾气。
在察觉明政府无意站队后,日本国对大明开启了骚扰模式。
他们的骚扰手段就是派出海贼到大明边境进行劫掠,一通烧杀劫掠之后再假借对方之名,可谓是做了X还要立牌坊,不要脸到了极点。
起初不明真相的大明还向对方政府发出了训斥,但是大明的海防也不是吃素的,在某一次倭寇行动前没擦亮眼睛,撞到了正布防的汤和手里后,真相顿时大白。
洪武帝顿时大怒,但怒归怒,大明对于日本除了发文训斥外的确没有太多的办法,派兵攻打?两国之间的海域fēng • bō不断,以此时刚刚从湖河作战转为沿海演练的水兵实力,船还没到日本估计就要因为晕船倒下一批。
而且日本国所在的位置十分微妙,它靠近大明的西侧海岸多为礁石浅滩,大船很难靠近,虽不至于完全没有良港,但那多有重兵把守,要攻入,对于远道而来的大明海军来说确实有些压力。
而其东部地区多为深水良港,宝船可轻易入湾,但那处洋流活动剧烈,风信顺遂之时也会撞上多飓风之季,即便是现代的钢铁大船也难挡飓风,遑论如今的木制船了。
这个时候的日本有多难打?从全盛时期的元帝国两次派兵,都拜倒在了其自然环境中就可看出。
正是仰仗着自己易守难攻,又有天然地理环境作为庇护的优势,日本才敢屡次来捋洪武帝的虎须。
但这不代表大明要吃下这个闷亏。
洪武二十年,皇长孙来到了福建,亲自主持海防工作,这位年仅15岁的小皇孙一到地方,就把以防守为主的政策扭转为了防守反击==。
在祖父和父亲的默许,皇长孙登上大明战船在附近海域一番观察后,十分大手笔得将彼时多为福建移民的大湾岛(即tái • wān岛)上的原住民全数移回泉州、漳州,而空置的tái • wān岛则是被当做了海军训练的大本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