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卿以为他做了噩梦然后突然发现房间里有人被吓到了,连忙去哄他,“南星是我,我是听见你在痛苦的呻.吟来看看,别怕啊乖这里没有坏人。”
但他不知道南星的噩梦里最可怕的坏人、最不可战胜的怪物就是他。
回应他的是南星更绝望的哭声,尤卿不知道他怎么了,但是南星的情绪非常异常,他觉得可能是自己吓到了南星,但是南星这个样子无法放任不管。
他感觉到南星的身体机能下降,应该是生病发烧了,需要好好治疗。
他比南星强太多了,他很快就按住了南星的双手将他轻轻按住,他按得很轻,也在一边的安抚,“不怕不怕,我只是来给你治病。”
南星浑身都在抖,柔软的黑发被汗水浸湿了,他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了一样,尤卿一边轻声安抚他,一边轻轻的拍他的背脊让他别怕。
他很快就治好了南星身体的病症,但是湿衣服穿在身上又会生病。
他做南星监护人之前做了很多关于人类的功课,人类是非常脆弱的生物。
就像现在这样,一个噩梦就会吓得生病,
南星大半边脸在月光之下,他真是美丽极了,美丽又可怜,尤卿轻轻碰了碰他的脸,将他的黑发从漂亮的脸上撩开。
“不要害怕,我现在帮你换身衣服............”他轻轻碰了碰南星的耳朵,“我是你的未婚夫,理应照顾好你。”
南星现在已经不反抗挣扎了,这几乎变成了本能的习惯,因为知道在这个男人身边时挣扎和反抗没用一点用处,久而久之只要男人稍微在肢体上强硬一点,南星就会放弃反抗。
他似乎还没从男人死亡和复活中的可怕噩梦里醒悟过来,他浑身颤抖着,睁大眼睛看着尤卿,像一只可怜的小猫一样,正被强大的野兽舔舐。
尤卿轻轻低喃着什么,他帮南星南星慢慢的脱下衣服换洗。
裤子脱下了的一瞬间,他的眼皮动了动,手上粘稠的湿意让他顿了一下。
他的未婚妻真的漂亮极了,在暗无天日的监狱里是否被凶恶的罪犯折磨过?
但是他看过录像,以及他对事件逻辑的掌控,南星并没有真正遭受什么,怎么会这样?
他声音有点儿哑,“我帮你擦一擦。”
很快的他帮南星换上了干净柔软的衣服。
在深夜里他本不应该在这里继续待下去。
但是南星很需要人照顾。
尤卿把他放在床上,把房间的温度和湿度变成最适宜人类的,又好好帮他盖上被子,低吟轻颂安抚人心的小曲。
这是人类喜欢的,能得到心灵安宁的哼唱,他以为很快就能哄着南星入睡,没想到南星的情绪更为波动。
南星非但没有睡下了,反而突然暴起将他按倒在地。
其实只要尤卿轻轻反抗、甚至不必反抗只要不顺着南星的力气就能不被按倒,只是南星的情绪不对,需要发泄。
南星凶狠的掐着他的脖子,满怀恨意的盯着他的眼睛,“每一次、每一次我最恨的就是你哼唱这一段小曲,我恨不得撕烂你的嘴扯出你的喉管!”
每次事.后他都非常温柔的抱着南星入睡、哼唱着这安抚他心灵的小曲,这些音符仿佛刻进了南星的骨子里,随着他的恨意一点一点的加深。
他以为南星很快就能被哄好了。
至高无上、掌控一切法则的神明亲自在哄你、如此温柔的照顾你,这是一切生灵都难以企及的待遇,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你为什么还没死!?”南星狠狠的抓住他的头发,“又在看我,你的眼睛又在看我!”
南星的手从他的眼睛抠进他的皮肤,狠狠的抓了下来,尤卿美丽的脸刹那间一片血红。
尤卿浅淡的长睫轻轻颤动了一下,他脸上的伤和血瞬间就愈合了,但是他不明白南星的说的话、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
尤卿轻轻垂眸,有些温柔的哄他,“我们不过见过两次,为什么这么恨我?”
就好像他曾经做过很多伤害他的事一样。
以至于让南星恨之入骨。
“因为你坏!装什么装啊,我们熟得不能再熟了,你这恶心的怪物又想耍什么花招!?”
尤卿眼皮微动,南星狠狠的打了他两个耳光,南星的动作神情那么习惯的行云流水,好像做过无数次一样。
尤卿冥冥中感知到了什么,但按事实逻辑来说他的确观察南星很久了,南星的录像是最高机密,是直接到他这里的,执行者也没有这个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