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他们两个一起挖坑等着一大群人掉进去,当然也不是故意推人下陷阱,就算是绊子下好了。也要人自己掉进去。
贼公母这三个字实在是太活灵活现,让天帝一愣,而后他揉了揉她的发顶,“怎么说话都这么不讲究的。”
“怎么,你生气了?”苏蘅问。
天帝揉在她头顶上的力道比之前稍稍大了些,他看了一眼在内里软塌上睡得天昏地暗,毛绒绒肚皮整个都露出来的泥巴。
放在她发顶上的手落下来,将她肩膀抱住。
“不是,只是你怎么那么说你自己。”
天帝在上位多年,毁誉参半,根本完全不在乎旁人话语。他将苏蘅整个人都容纳入自己的怀抱,“那三个字,你也不嫌难听。”
苏蘅低低的笑,“这又有什么,我早习惯了。”
她一头扎进他的怀里,手腕处蹭了蹭他,“反正你都在准备大婚了,那个东西你就给我去掉嘛。”
苏蘅仰头在他怀里撒娇,“给我去了嘛,去了嘛。”
撒娇卖痴这活她做的不多,也不熟练,可是抱着她的人却十分买她的账。天帝只感觉自己浑身都在她的恳求里软了下来,可是头脑里却保持着一抹最后的清醒。
“到时候再说,”他亲吻她的额头,“留着也不错,我知道你在哪儿,你也知道我在何处。”
这种互相知晓的感觉,让天帝从心底发出一阵幸福的战栗。这万年来都没有像此刻满足。
苏蘅一下安静下来,也不和方才一样,在他怀里腻着。她撇了撇嘴,一手推在他身上,就要推开,天帝拉过来,静静的望着她,“难道这样不好?”
“很不好,”她把手都抬起来,“我野惯了,不喜欢身上带着这个。”
她对天帝的去向也没有太多的关注,他爱去哪里就去哪里,她懒得管。
天帝细细密密的吻她,“习惯就好,我觉得我能被你感知,这是最幸福的事。”
“不管天涯海角,你都知道我在何处,只要你想要寻我,不管何时何地,都可以找到我。”
他想到这里,那种幸福感便由衷的又增添了不少。
“真是拿你没办法。”苏蘅嘟囔了两句,她靠在他的肩头,细细嗅着他身上的松针香,咬住他耳垂。
“算了算了。”她挫败的开口,“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完了她把手整个都塞到他衣服里,看似万年养尊处优的人,其实身上十分有料,沟壑分明,是完全属于男子的阳刚。
“你听好了。”苏蘅心情不好,就会抓住任何机会来折腾他。
“你只许说,不许动。要是动了,你这一段时日都别想见到我。”
天帝的气息都停顿住了,他坐在她身前一动不动。仍由她shā • rén放火,胡作非为。
她显然已经在几次水rǔ • jiāo融里摸清楚了他这幅躯体的秘密,所以得心应手。
这可比之前要折磨人的多,天帝感受到她手掌的挪动,他整个躯体都颤抖起来,像是经历一场生死浩劫。
她一面折磨他,一面又亲吻他,给他在万般无尽的折磨里一点甜头和安慰,然后更加肆无忌惮。
天帝所有的忍耐力都几乎用来压制自己了,躯体紧绷又放松,汗水起了一层又一层,汗珠子挂在额头上,顺着湿透了的发鬓落下去。
苏蘅觉得他现在这模样,比平常那副正经模样要好看的多。
“陛下。”
殿外不合时宜的出现了勾陈君的声音。
勾陈君和元灵是天帝近臣,许多事都是他们进来禀告,所以这个时候他们进来坏事。
“退……”
苏蘅手指按在他的嘴唇上,她娇笑靠近他的脸颊,亲吻他的嘴唇,又吻去发鬓旁滚落的汗珠。
“继续说,看来应该是要紧的事。”
苏蘅嘴上善解人意,可是手上一下触碰到了要害地方。原本紧紧抓住边沿的手此刻手背上骤时青筋爆出,一片片的脉络在肌肤上凸起。
他重喘了两声,将这折磨完全承受到灵魂里。
“陛下……?”
门外站着的勾陈已经有些警觉了,他这一路走来,除了大门口守着的万年不变的神将,就没有见到一个仙侍。
勾陈电光火石之间,似乎脑子里头模模糊糊的有点答案。往年单身的人,不知道有人陪着的,和光棍到底有什么不一样。
“你继续说。”天帝的声音凌空罩来。
勾陈察觉到天帝看似平稳的嗓音里,有些许微颤。
“太昊氏上报,说南海归墟有变,太昊氏镇守归墟的神将将入内查探。”
“另外东野之山,有英招作乱。另外下界中原的伏羲八卦阵有了异动。”
勾陈将要禀报的事全都一口气报出,没有任何停顿。
殿外安安静静,殿内却是一片水深火热。
天帝额角不停的有汗水渗出,他手掌青筋暴凸,忍耐不住的去抓她的手。
“好了,可以了。”
“不行。”苏蘅根本就没半点轻易放过他的意思。她看着他已经通红的脸颊,还有不停的滚落的汗珠。
“现在可是要处理正事,你脑子里怎么都是这点事。”
明明就是她给弄出来的,结果被她这么颠倒黑白的一说,倒是成了他的过错。
她踢了踢他袍服下的腿。
“快点,勾陈君还在等你。”她不怀好意的很,“别让他等急了,听起来好像都很急的样子。”
她嘴上说急,脚上又隔着层层天·衣踩上了他的小腿。
这个时候简直是要命了。
他经历过许多大风大浪,但是万年以来,还是头一回遭受如此窘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