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羡鱼又慢悠悠饮了一口茶,“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竞拍方法,今个还是头一次看见。”
姜景语点头:“我也是。”
掌事说完后不久,门外就开始有小厮叩门,朝着雅间内礼貌问道:“请问两位需要纸笔吗?”
他既多此一问,而不是直接进来递纸笔,那必是有人需要,有人不需要了,杨羡鱼和姜景语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眼中看到了一样的想法。
杨羡鱼道:“我想试试如果选择需要,会得到什么样的结果。”
姜景语明白她的意思,向外喊道:“进来吧,我们需要纸笔。”
小厮旋即推门进入,手上除了拿着纸币,还有一个精致的储物锦囊。将两样东西都放在桌子上,才道:“不知两位能否放弃此次竞拍,这锦囊里有五十万灵石,若姑娘放弃,事后还有五十万灵石奉上。”
杨羡鱼定定地看着锦囊,半晌,忽笑起来:“才一百万灵石,你打发要饭的呢?我既敢参与雾隐兽的竞拍,必是不缺这一百万灵石的,况且,为了一百万灵石而放弃价值更高的雾隐兽,你当我是傻子吗?”
小厮脸色变了变,见灵石诱惑不了她,继而又道:“姑娘,我家阁主与城主颇有些渊源,若是您同意放弃,我家阁主必亲自登门道谢。”
顿了顿,陡话锋一转,加重语气,“若不同意,那么姑娘今日……就别想离开这清宴阁了。”
“钱不行,那就用权,软的不吃,就来硬的。看来贵阁主对雾隐兽是势在必得啊。”杨羡鱼支着下颌,故作苦恼:“这可怎么办呢?”
小厮得意地扬起嘴角,还以为她是怕了,在认真考虑放弃拍卖的事情,孰料下一刻就听见她对姜景语懒洋洋道:
“你说我到底是写多少灵石,才能够压过清宴阁阁主的出价呢?”
姜景语忍住笑意,认真地想了想:“一千万灵石如何?”
小厮的脸都黑了,咬牙切齿道:“奉劝姑娘还是不要这么做,不后果您是承担不起的。”
杨羡鱼冷冷地笑起来:“这就不劳你费心了。我还真想见识见识我承担不起的后果。”
说完,她提笔在纸上洋洋洒洒地写下一行字,写完后飞快地折起来,递给小厮,黛眉高高挑起,“哦对了,为了防止有人在中途偷看,我输入了一点灵力进去,一炷香后自打开。”
小厮走后,杨羡鱼这才转头,对旁边的姜景语道:“他说他家阁主和城主颇有渊源。”
姜景语眸色闪了闪,脸上浮现出疑惑:“我也听见了,可时常跟随父亲处理城中大小事务时,却并没有听说过父亲认识清宴阁的人,不知是哪来的渊源。”
杨羡鱼捏着下颌思忖了会,她看着姜景语,想要说些什么,但终究是没有说出来。
或许那所谓的渊源,并非是故人之渊源,而是血脉之渊源也说不定。但事关萧清明,如果她猜想的那人真和城主有血脉关系,那么姜景语还是暂且不要告诉为好。
三楼的某个雅间内。
“公子,除了您,只有两人在纸上写了字,”小厮将两张字条双手奉上:“分别来自二楼与三楼的某个雅间,奴已派人在其房门外把守。”
姜景初将字条接过来,其中一张折叠完好,缠绕着淡淡的青色灵力。姜景初眯起眼睛,指尖燃起一抹灵力,将那股青色灵力燃烧殆尽,而后将字条拆开,只见上面歪歪扭扭的写了几个字,如同鳖爬:
“一千万灵石。”
而另一张字条,他轻而易举拆开,却是空白一片。
姜景初的眉宇紧紧蹙起来,脸色并不好看,他抬眼看向小厮:“这张字条来自哪层楼的雅间?”
小厮愣了一下,回答道:“三楼。”
“你确定他有在这张纸上写字?”
小厮道:“奴确定,奴眼睁睁看着他写了。”
既写了,那就绝不可能没有字迹。
姜景初沉吟片刻,自语道:“这张纸应当是被人以画符的方式画上了咒纹,以将所有字迹隐藏起来,待规定时间一到,便会自消除。”
可惜他并不精通符箓,无法破解。
姜景初的脸色阴沉下来,额上青筋隐约浮现。
他几乎已经确定了,有人不想让他得到雾隐兽,而此人可能和那个带雾隐兽来,骗他灵石的猎者也有关系,这两人十有八/九在合伙戏弄他!
如果没有记错,那个猎者是萧清明的人。他曾经派人去拉拢过对方,为此放血给了很多灵石,不久后那人就把雾隐兽带来了,结果又讹了他一大笔灵石。
一来二去,他这么多年存下来的灵石基本上都被掏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