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鹊躲在树杈中屏息静气,看着漫天的毒蜂和遍地毒虫,密密麻麻的追着韩逸他们远去。顿时头皮发麻,心里战战兢兢,唯恐那些东西发现自己。
过了很久,她听到远处林中传来声响,一个灰影跌跌撞撞跑到树下,艰难抬头看向她,脸肿的像冬瓜一样,仔细辨认原来是瓦当。
“宋...小姐,快回去搬救兵,韩逸被他们抓走了”
“啊!那怎么办……”,宋知鹊跳下来,急切问道。
瓦当垂头丧气,摸了一把脸上的血迹,回道,“对方人多势众,又有蛇虫相助,咱们两人对付不了,我想请你尽快回到水西请禄香夫人调些兵马,不管怎样要把林逸救回来……”
宋知鹊看着他,说道,“你伤的这么重,要不我们一起回去,先把伤治好……”
瓦当以剑驻地,目光含有悲愤,回道,“我不能走,韩逸身上有我留下的印记,我可以暗中跟着他,何况我瓦当从未这么丢人,我咽不下这口气!”
“宋姑娘,一切拜托就你了!”,说罢,他提着刀跌跌撞撞走进密林,那种一往无前,视死如归的气概,让宋知鹊心生无尽敬佩。
瓦当走了一段,韩逸从一棵树后走出,随口说道,“她走了?”
瓦当点点头,问道,“咱们这么做好吗?万一禄香真的派兵攻打这里,引起彝族和苗族的战争,后果是很严重的”
韩逸递过一些药粉,让他抹在伤口上,说道,“宋知鹊虽是养气境,只是一只笼中鸟,不知道江湖险恶,带着她就是害了她。至于水西你大可不必担心,禄香刚刚稳住局势,不会轻举妄动,更何况莫里手握大权,必定会以大局为据,不会同意出兵。他心里也许记恨我”
两人边走边聊,神秘女子离开后,各种毒虫失去目标,早已纷纷散去。
韩逸看着瓦当笑着说道,“苗人果然诡异,那个女子应该就是所谓的祭司,我们要尽快离开这里”
……
踩花山节是苗人的传统节日。
古瓦寨今天热闹非凡。十里八乡的青年男女三五成群,结伴来这里凑热闹。
宽大的跳场坪上张灯结彩,彩旗飞扬,锣鼓喧天,鞭炮齐鸣。青年们身穿对襟短衣,头缠青色长巾,腰束布带。女子身穿挑花服饰,浑身挂满银饰,围着花杆载歌载舞,各个轻纱遮面美不胜收。
姑娘们争奇斗艳,青年们尽歌尽舞,围着花杆眉目传情。
各形各色的雨伞抛向姑娘们,有的被少女们含羞接住,有的被灵巧躲开,令出手的青年情绪低落。
在喧闹的人群中,一个姑娘惹人注目。
她身形婀娜多姿,凸凹有致,律动的舞姿含有说不出的韵味。她身上没有多少银饰,只在耳垂上挂着一对紫玉,时不时发出莹莹紫光。
青年们都被她吸引,尽管本人带着轻纱斗笠,但一举一动露出的shén • yùn,令人心向神往。
可是,抛向她的花伞都被轻轻躲开,青年们的情谊都被无情拒绝,其中也包括古瓦寨的少寨主花洒。
花洒贵为少寨主,长的也是英俊潇洒,是周围十里八乡的少女心中的白马王子。
如此魅力无限的,令人心动的少女他从来没见过,从未抛出的花伞他今天不由自主抛了出去,可是被人家拒绝了!
花洒虽然洒脱也有傲气,他想知道姑娘到底是谁,来自哪里,难道自己还配不上她?
那个姑娘在舞动间不时变动着方向,不时在人群中左右凝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