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萧言这话,老院长那张老脸皮不由得微微涨红:“其实也不全是胡话,只不过当初南怀枢出事时老夫恰好不在书院……”
说着,又猛地一拍大腿:“嗐,都怪那胡进才误事!”
“既然误事,不妨找个由来给撤了。”这一次,萧言却回得极快,象是早已经过深思熟虑一般。
“撤了?”老院长有点懵。
虽然他是对胡进才不满,但对方也无什么大错,如此冒然撤去其院长职位,似乎有点太过了。
萧言长眸一掀,将老师心思尽收眼里:“其实,关于胡进才,学生倒收到了一点消息。”
须臾,听完萧言所说,老院长脸上不由得现出一抹愠怒:“想不到,他竟然是这种人!”
萧言此时却云淡风轻般和了一句:“老师,当断则断,免得再误事。”
老院长重重捏了捏扶手,似是下定了决心。
南家医馆。
半个月来,南棠治好张业成祖父多年顽固咳嗽的事情已然一传十、十传百,于是渐渐的,也有一些在苏家医馆得不到根治的贵人,悄悄地前来找南棠治病。
因都是多年的顽疾,所以这些人也只是抱着试试看的侥幸心思。
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经过针灸,回家又连服三日药后,自己的顽疾居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有了好转……
于是乎,经过口口相传,南棠的名气渐大,竟有些要盖过苏家医馆的意味。
而与此同时,苏家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
“什么?赵夫人也说不要预定的美容膏了?”一向沉得住气的苏慕白急了。
一连好些天,提前预定的贵夫人都派人来传话,说是不要美容膏了。
一开始自己还没有怎么留意,毕竟抢着要买美容膏的人有的是!这些人不买,自然要有人补上。
可渐渐的,取消预定的人越来越多,而前来订货的人却几乎廖廖无几。
而且之前出于抬价居奇目的,放出风声,每月只能制十瓶美容膏,导致如今自己手上,已经积压了整整五十六罐美容膏。
要是情况再继续发展下去,那这桩生意可就要砸在手里了。
想到这里,苏慕白越发坐不住,与父亲一商量,便托了人暗中打听消息,发誓要将那些贵夫人退定的原因弄个一清二楚。
只是还没等打听消息的人回来,宁晚晚却上门了。
“苏大哥,我听到一个消息……不知当讲不当讲?”俩人见了面,宁晚晚一脸的欲言又止。
“师妹有话只管说。”
“今日我娘打外头听到一个消息,说是南家医馆也出了一个养颜膏,功效与美容膏相仿,而且还能褪斑,可价钱却比美容膏足足便宜了一半,只需要五两银子一罐!”
“再加上南家如此巴结上了周司马家,有周大夫人从中周旋,那些趋炎附势之人自然纷纷往南家医馆跑了……”宁晚晚边斟酌着字眼,边将听来的消息一字不漏告诉了苏慕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