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道君,你们和儒门以及摩揭陀大师都不厚道啊,既然早就已商议好,为何当初不告诉我们,要时隔这么多年才说?”
胡一非狭长狐目内波光流转,看似在笑,但在场众仙皆知这是生气了。
他虽然是在神八、神九陨落后才晋入“神九”,但与鸿蒙之间的恩怨牵扯并不少。有狐真君年幼时因慕强曾对鸿蒙天君十分崇拜,甚至偷偷跑出秘海狐山去寻鸿蒙,后来貌似被鸿蒙拘押了一段岁月,再次回到秘海狐族便性情大变,传闻那段岁月里曾有仙者看到鸿蒙天君骑着一只雪白九尾狐在宇宙之中奔走,也不知是真是假,总之亦是从那以后不久有狐真君便记恨上了鸿蒙。
傲气真君也同样跟着冷笑:“看来今次我若是不来是不是就要被三大圣地给糊弄过去,那鸿蒙恶兽已经伏诛多年,为何还要多管闲事要将其复活?还是说你们特别怀念之前灵宠爱徒被骑被欺负的日子?”
要说“神九”之中谁最厌恶鸿蒙,除了有狐真君胡一非便要数傲气真君,无他,鸿蒙非常喜欢四处找坐骑。傲气真君本体乃是一只身长六七丈的双冠大公鸡,莫名特别受鸿蒙青睐,除了曾经的老龙,便要数他被鸿蒙拉做坐骑次数最多,甚至连围攻鸿蒙的起因亦是因其而起。
眼看着氛围变得紧张,真武真君倒是异常兴奋道:“有狐真君,傲气真君,你们先别急着讨伐三大圣地呀。我来得最晚,连鸿蒙天君什么样都没见过,免不得有些好奇,既然你们都召我来议事了,不如先给我讲讲这鸿蒙天君,传闻它似乎挺厉害的,能够一挑九,还弄死了三位‘神九’,最后还是你们其中六位合力把它封印在了下界虚空,可否详细说上一说。”
傲气真君表情肉眼可见变得狰狞,他总觉得真武是在幸灾乐祸不怀好意,遂嗤笑道:“你要真那么闲,可以问问幻虚真君,反正他死了又活过来,那畜生的厉害之处应该没有旁人比他更清楚。”
“傲气,”幻虚真君温和的笑问:“有没有人说过你嘴巴很臭?”
真武真君红唇咧得夸张是接话道:“哈哈哈,有啊,我才刚说过,看来我与幻虚真君所见相同呀,撇开其他不谈,不知幻虚真君可否替我解惑。”
那边傲气真君脸更难看了,冷哼了一声。
幻虚真君亦不去看他,只替真武真君徐徐解惑道:“鸿蒙天君乃是天道一部分,道书所录唯一的天君,实力自然非比寻常。当年围攻一事因经过某些人手笔,外界所传与当初事实可谓大相径庭,我记得最初貌似是傲气真君被鸿蒙天君欺负得有些狠了,故而找了不少同好欲要去讨公道。说实话,那段岁月里,鸿蒙天君确实有些过分,三大圣地之中不少弟子似乎也都遭了秧。”
说着他意有所指环顾众仙,而众仙似乎也都陷入痛苦的回忆之中。
摩揭陀大师无奈双手合十:“阿弥陀佛,贫僧门下青耶本体乃是一只青狮就曾被鸿蒙天君霍霍过。”
玄清真君则问玉清真君:“我盟中看守八景图的三足金蟾是不是也曾被鸿蒙天君强借过?”
玉清真君点点头:“正是,还有凌清的爱徒姚夔真君本体是头夔牛,鸿蒙天君也没少掳她去。”
昆仑真君端庄典雅,将手中茶杯一放,轻轻擦了擦唇角道:“昆仑山中,我宫邸内七位最得我宠爱的婢女,除了原形为人或灵植者,都被鸿蒙天君强骑过。”
郑鸿儒摸着下巴短须呵呵直笑道:“我们书院就更不提了,门口两只看门的狻猊,白鹭园里的白鹭与仙鹤就没有不被鸿蒙天君遗漏下的。”
迟剑真君最后开口道:“我乃剑仙,鸿蒙天君对剑没有任何兴趣,当初有人告诉我有强者激斗,我想闲着也是闲着便过去了,到了后看你们斗得甚是激烈,便也手痒痒想与鸿蒙天君切磋一下。”
“对啊,”郑鸿儒一拍桌子面对久远之事表示疑惑道:“当初我们不过是去与鸿蒙天君讨公道的,怎么后边就打得那么惨烈了呢?”
扬鸿儒则道:“虽然当时在场的不是我,可诸位与鸿蒙天君说理,它应该不会听罢?哪次试图讲理最后不都被它给揍趴下?”
好像也是,所以就算不是什么深仇大恨,鸿蒙嘴也挺臭的,动不动就你们一起上,看老子不咬死你们,大家自然而然就围攻起来,貌似真没什么高大上的理由,无非到最后不知怎么就收不住了,故而酿成了惨剧。
玄清真君神游太虚了一会,突然说道:“对了,当初是谁先动手的?貌似不是鸿蒙天君。”
昆仑真君迟疑了会,道:“那日确实不是鸿蒙天君先动的手,毕竟傲气真君带来那点同道可能还不够鸿蒙天君多咬几口,我们正在和天君好好讲道理,好像是……幻虚真君?他突然出现不由分说就动手了。”
视线一下又全落到了幻虚真君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