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焦疼的面容猛地一扭曲,感觉膝盖似乎都要震碎了。他挣扎着想起,却被不知何时到他身侧的钟离廷一手按住了肩膀,语调简短粗暴:“道歉!”
军府众人振奋的重复,“道歉!”
“道歉!”
“道歉!”
一声高过一声。
张焦吭吭哧哧,脸红脖子粗的呐呐了半天,才艰难从喉咙里挤出了一句干瘪的声音,“对,对不起。”
说完,他就仿佛斗败地公鸡一般垂下了脑袋。
这时,巴陵郡守才又跳了出来,看向钟离廷,打着圆场,“……既然现下歉也道了,下官以为,今天的事不如就此化干戈为玉帛吧?毕竟冤家易解不易结不是,将军以为如何?”
谁知钟离廷并不给他这个面子,直截了当道,“不如何。”
闻言,巴陵郡守面色微变了变,“那不知将军想要如何?”
“谋害同僚是重罪,依法当斩。”最后四个字,钟离廷说得掷地有声。没有人会怀疑他在开玩笑。
他这个说法,让巴陵众人不由倒吸了口凉气。
斩?
这话真的是认真的?
就算是新官上任三把火,这火烧的是不是也太严重了?
巴陵郡守有些激越的往前走了一步,“将军上下嘴皮一动就要shā • rén,是不是有些太草率了?”
钟离廷看着他,目光如剑一般划过巴陵郡守略显苍老的面孔,“草率?郡守是说律法草率,还是说本将军草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