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巴陵郡守府,两人径直回到了馆驿。
如花花一路跟在钟离廷身后,而后就默默的跟着钟离廷回了馆驿居室。
现下夜已经很深了,按理要是依着男女授受不亲,两人这会儿不该在这样房门紧闭的房间独处的。
但是此时任谁也没有往别处想。
如花花老老实实的坐在一个小绣凳上,手指无意识的勾着袖中的酒葫芦,有些不安的去瞅那边桌椅前坐着的钟离廷。
他的眼帘垂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从进来以后就没有看她,指节一下下轻轻叩着桌案,清俊的面上透着一抹沉色。
从回来的路上他就一言不发,好像她做错了什么很严重的事情一样,让她也大气都不敢喘。
此时静谧的室内只有那一下下敲击的清脆节奏声。
他不表态也不说话,连句话都没说,就单单坐在哪儿,就给她带来了一阵浓浓的压迫感。
如花花吞了吞口水,不由又偷偷看了钟离廷一眼,随着时间推移,她心底也变得越发的惴惴不安。
干嘛不说话,就算是她真的有哪里做的不对,骂她两句也好啊。
钟离廷平素在她心底就已经积威甚重了,如今这样不说话真的可以说是十分吓人的。
抿了抿唇,觉得在这样僵持下去她真的得吓出毛病出来,如花花壮着胆喊:“廷哥……”
钟离廷手指一顿,终于回过头扫了她一眼,那一双眸子黑沉冷峻,整张俊脸上甚至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