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花顿时了然了。
怪不得那些人要找什么铁笼子,原来不是多此一举,这木门简直就是不堪一击。真要硬来的话,木门外面挂着的那些锁链也是形同虚设。
透过门缝,如花花看到外面已经黑了。方才还是落幕,此时天却没有什么亮光了。
她猜测这里应该是很偏僻的地方,外面半点声响都听不到,这么半天,也没有听到什么鸡鸣狗叫。
大概是他们对自己的铁笼子过分自信,人手又不足,外面居然也没人在守夜。
如花花静等了一阵,确认院子外面没人,又等到了夜深人正熟睡的时候,才开始动手。
那门已经半腐朽,稍微耗费了些精力,她就把门从上面卸了下来。
休息了一小会儿,如花花精力已经恢复了一些。但连日来大量的mí • yào还是让她手脚乏力,踉跄着走到院子的大门处,门还是锁的。
周遭是土墙,但是垒得不低。
退后了几步,如花花借着助跑跃起,手指用力攀上墙头。还没抓稳,眼前就一阵发黑,大概是mí • yào残留导致的。
头颅很痛,让她恨不得就地打滚。手上一软,她没抓住,直接从墙头摔了下来。
贝齿紧咬住下唇,止住了那即将溢出口的shen • yin,可刚刚摔下来时仍就闹出了一些动静。
如花花不敢多逗留,她又尝试了一次,这次拼死抓住了墙头,脚下借力蹬了一下墙,身子一用力,她终于攀了上去。
“谁在那儿?!”
她甚至来不及喘口气,后面突然传来一声质问,紧接着就是急急响起的脚步声。
如花花不敢再停歇,手上一松,直接从墙头上往下跳了下去。
四肢绵软,又没时间做好准备,她狠狠跌在地上,索性下面都是泥土,骨头没事,只擦破了些皮。
听背后动静,那俩人已经在骂骂咧咧地在开锁了。
如花花强撑着从地上站起来。
她心中只有一个信念,跑。
……
夜已深,整个馆驿却仍旧是灯火通明的一片,照的整个馆驿里犹如白昼一般。
出外寻人的侍从去了一波又一波,钟离廷连轻易不动用的暗卫都调动了,却依旧没找到人。
他甚至试探过花以朝,花以朝毫不知情的样子,派暗卫去了建康城,也并未找到人。
一日找不到人,他便一日寝食难安。
虽然夜已经很深了,但在大堂内,钟离廷仍旧等在那里,并未去休息。
有副将给他送来茶水,并恳切地劝着,“时候不早了,将军还是早些去休息吧,您都几日未好好阖眼了。保重身体重要,说不定那周饶什么时候就又来偷袭了,您若是垮了,可怎么办?”
钟离廷面色很沉,未多说,只道,“我心里有数。你去吧。”
“将军……”
钟离廷直截了当打断他,言语十分简短,“不必劝我,我说了。我心底有数。”
副将看着钟离廷的背影,仍旧十分担忧他会不会随时倒下去。
这些日子,花以朝三不五时就来挑衅一波,十分扰人。他们将军一边得操心战事,一边还要分心去找人,整个人都明显裹上了一层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