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事实,可这根深蒂固的想法,想要嫁于书生,怕是不合适,先生忍不住:“奴性。”
大贵不以为然,她们只是大奶奶一个人的奴才:“奴婢本就是奴才。”
跟着:“是大奶奶抬爱,才放了奴婢们的籍。”
周府,姜府,同她们一样的丫头多了,几辈人都是家生的奴才,也只有她们运气好跟着大奶奶才有这样的机缘,怎能不感念这份恩情。
先生:“想要嫁个好人家,还是读书人,你呀,就该改改这闭口你家大奶奶,张口你家大奶奶的性子。别辜负了你们大奶奶的一番心意。”
也就是奴性要不得,大贵是小姑娘,先生自认说的比较委婉。
大贵:“大奶奶也说,奴性要不得,可奴婢们不想改,也没想过离开大奶奶。若不是大奶奶觉得不好,奴婢们更愿意在庄子上找个合适的人嫁了,这样能一直跟着大奶奶。”
先生看看大贵,太本分了也不成,还是要有点野心的:“你岂不是辜负了,你家大奶奶这么多年的栽培,那么多的书白读了吗,嫁人还是要慎重,不能轻易决定。”
然后想到自己一个先生,开导小姑娘嫁人的事情,实在是有些不妥当。
大贵:“先生放心,若是不出意外,奴婢怕是不会嫁人的,所以才说不用先生费心。”
先生吸口冷气:“你这丫头太过偏激,大好青春年华,不好这么草率决定。”
大贵心说,您一个老光棍,好意思这么劝别人吗。
先生那是什么人呀,大贵一个眼神,先生就明白了,脸色跟着就黑了,万万没想到因为婚姻这一块,愣是连个小丫头都挤兑自己了。
大贵赶紧低头,愧疚死了:“奴婢这就去给先生研发新的点心,保准先生满意,”
然后就跑路了,剩下先生自己在那边郁闷。
他没有夫人、没有成家怎么了,就不能劝劝别人好生成家过日子了吗?
这丫头可真不是东西。亏得他老人家还想要挑一个不错的后生介绍给大贵呢。
话说回来,若是真的容易,也不会从保定府到了京城四个丫头一个都没有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