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母,您就和孙女说了实话吧!”谢和雍这会儿跟在张诚敬身后软磨硬泡,“孙女跟您保证,绝对会冷静处理、理性行事的!”
张诚敬见她说到点子上,狐疑地看着她,“此话当真?”
“当真,真真的!”谢和雍见她有所松动,连连保证道。
“那也不行。”
话到嘴边,临门一脚的时候,她还是收住了。谢和雍只好拿出杀手锏,“外祖母,我心中不安,必是要回去走这一遭的。您若是不告诉我实情,孙女此行怕是更凶险了。”
“唉,你罢了,看你祖母,老是拿你当孩子,我就说你长大了,也该让你经经事了!”张诚敬似乎敞开了心怀,她素来胆大,总觉得教养孩子就应该是放手叫她们去拼去争。
“妻主,这是怎么了?”姜容看谢和雍从张老夫人书房回来后,就这么急匆匆地收拾行李细软,让他一时间有些心慌。
谢和雍看着他,心下有几分担忧,“家中出事,延州地带不太平。祖母与母亲她们瞒着我,是叫我留在张家避祸。我心里总放心不下,必得回去瞧瞧。你且待在张家等我,只要延州事平,我立马亲来接你。”
听她这么说,姜容心里有几分着急,可他又不敢说什么,既然这已经是妻主的决定,他又能如何?只乖乖听从罢了。
“对了。”迈出门几步的谢和雍折返回来,“若是有人欺负你,你一应躲开,或者差人去寻张宛渊帮你!再有什么事,你便忍一时,等我回来定为你做主!不日我便寻了掌柜账房接管你的铺子,实在忍不下去了,就叫他们给你寻了可靠的客栈去住。一切小心,等我来接你。”
“是。”姜容这会儿定了定神,“妻主也要保重。”
“走了。”
谢和雍前世接受的是贵族式精英教育,虽然她没有继承家业,而是去搞科研了,可这些课程还是一样不落地通过了考评,比如——骑马。
只是,这里的马与她以前骑过的不同,似乎更加野性一些,速度更快,也更颠簸。
越往远离淅州的方向,人烟越是稀少。果真今时不同往日!
谢和雍御马前行,在行至离延州还有十里地的时候,路上突然出现了一根绳子,将马儿绊倒在地。马上的人也就此甩了出去,落到事先挖好的坑里。
“嘶”谢和雍尽量保住自己紧要部位,还是摔了个结实。
“打劫!”
不等她起身,就被一众老老少少的男女围住。他们一个个面色蜡黄,脸上带着决绝和狠意,手中拿着棍棒和石块
这时,又一个人飞入了这个大坑。
“听到了吗!打劫!!把你们的钱财包裹都交出来!”其中有个稍微壮一点的黑面女人,似乎是这群人里的头目,她指了指谢和雍,“你!把你身上的锦衣,还有你的配饰也都交出来!”
旁边掉下来的女人顺着她的手看向谢和雍。她似乎很是淡定,瞧她的衣着气度,应该是个养尊处优的,怎么是有什么底牌吗?
谢和雍自然也观察了身边的女人,她眉宇间有一种肆意,似乎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再观察她的身形以及走路姿势,一定是习武之人。
“她武功盖世!”“她有权有势!”
二人异口同声地指着对方说道,随即错愕地看向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