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儿,你祖母有没有和你张家的事......”谢文惠对此不太确定。母亲很少会与宁儿说这些,可这又不是一件小事,若是不告诉宁儿,她难保不会中了别人算计。
谢和雍点头,“您是说,张家和恭平王的事情吗?祖母同我说了!祖母特地交代过,不让我告诉父亲。”
“那就好。宁儿放心,我同你父亲之间不会产生隔阂的,只是暂时先不告诉他。”谢文惠松了口气,还给她解释了一番。一般情况下,男子外嫁后,就是妻家的人了,肯定是向着妻家的。可人伦纲常也没有和血亲作对的道理。
谢和雍表示理解,“这也是免得叫父亲难办。”
“你懂得就好。”
原本她们乘骑的也是快马,如此,原本两月才能抵达的路程,可缩减至一月。但当她们刚刚抵达玄骊隗,陛下就有旨意传来,叫他们用驿站的汗血宝马,快马加鞭,迅速赶往京城。
“宁儿,可是出了什么事?是皇商选拔有何变故吗?”
谢和雍摇摇头,她觉得应该不是这事儿,“先进京再说。”
.......
“舅舅,您找我?”
张宛渊刚一迈进门,张华音就发现这孩子瞧着似乎有什么不同了,原先也很美,可如今却是叫人一眼看见便觉惊艳。
“哎哟,宛渊啊,这阵子舅舅太忙了,都没能顾及着你,瞧你,怎么愈发瘦了?可是天热,吃不下的缘故?”张华音拉了他的手,语气带着几分自责。
张宛渊微微一笑,“舅舅定是拿我玩笑,宛渊这阵子都长了好些肉呢。哪里瞧得出瘦来了?可是比在自己家还吃的好!”
张华音被他逗乐了,“顽皮!”
“来,戴上这镯子给我瞧瞧!”说着,他把桌上的镯子垫了手帕给张宛渊套上,“我就说,这镯子你戴着定是十分合适!瞧瞧,多漂亮!”
张宛渊微微羞涩地低头一笑,“舅舅......宛渊怎好拿您如此贵重的东西呢?”
“你还和自家舅舅客气什么?谁叫我最疼你呢!”张华音笑得慈爱极了,他这才挑开话题,“唉,我还给未来的女婿留了好些好东西呢,原以为是会到你手上,可宁儿现在偏偏被那个姜氏给蒙蔽了!真叫我打心底不痛快!”
“是宛渊无福......”张宛渊露出些许受伤的神情来。
张华音眼神一闪,拉着他的手,“宁儿现随夫人进京去了,独留了姜氏在家,那个姜氏还十分不检点,成日里往外跑!若是此时,他能离开谢家,那是最好不过了!只是,眼下还有个难题。”
“什么难题?”张宛渊一副被他说的意动了的表现。
见他这样,张华音很满意,这才道,“若是贸然将他驱逐,宁儿回来知道了,怕是要闹。如何才能叫他主动离开,而不让我们留下话柄?最好,能叫宁儿从此对他深恶痛绝!”
其实,这是张宛渊一早就准备好的计划了,只待时机成熟......李叔叔去他院里,就说了一句“是时候了”,他就知道,机会来了。
张宛渊似是为难地想了想,然后去问张华音,“咱们实在也是不了解姜氏啊。要不,舅舅暗中见见他的父母家人?说不定,他们会有姜氏的把柄呢?”
“对啊!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张华音眼睛一亮,“那家子贪婪无比,只要给银子,肯定好拿捏!到时候,还怕姜氏不屈服吗?”
“舅舅,我们只问姜氏的把柄就是。这一家子把姜氏随意发卖了,想必往日与他并不亲近,拿捏他们不会管用的!”张宛渊见他想岔了,急忙拉回来。
张华音似是也想到了这茬,“确实,你的顾虑是极有道理的。那姜氏如此不敬尊长、不守规矩,定然不会听他们这些人的话,更不会顾及着血肉亲情的!”
“李叔叔,你去扁翠乡走一趟吧!不论如何,我绝不能叫这样的人待在宁儿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