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奶,那里藏着的,到底是什么人啊?”阿玉他们虽然听见对方讲了许多事,但都没有提到身后的那个主子到底是谁。
所以阿玉还挺好奇的,尤其是现在阿奶在他们面前暴露武功了,说明阿奶有许多事都要告诉他们了。
王老太太:“这话说起来就长了。不过跟你们说的太多也没有意义,你们只要知道,在那里的人不是你们现在能惹得起的,以后就当不知道那里有人,明白吗?”
“可我看他们都不像好人,要是放着他们不管,以后威胁在村里的人怎么办呀?”阿玉说,“我觉得那块地有点邪性,以前山阳村的人在那里就干坏事,现在又有新的人在那里,他们是不是要造反呀?”
“人干坏事,和地有什么关系?只是心脏了。”王老太太纠正了阿玉的说法,“也不是不让你们去管这件事,只是以后肯定会有别的人去管,你们这些孩子,还是专心长大的好。阿奶现在老了,你若是做的事太不计后果,阿奶以后可也护不住你呀。”
这话说的,阿玉的鼻子瞬间就泛酸了,连忙把头埋进了王老太太的怀里:“阿奶,你在说什么呀?你不要这么说,我不想听!这次是我做错了,下次我再也不这么冲动,要是出门肯定会告诉阿奶的。”
“还有下次,你真是要把我这把老骨头折腾散了才好?”王老太太瞪了阿玉一眼,“今儿个看来不跟你说明白,你是不能了解其中的严重性!你可知道,在我们更北边是什么国家?”
阿玉说:“我知道北边是北兴国,不过他们也是最近才成立的国家,以前都是游牧为主,说是游牧,其实他们都是生活在丛林里的,对吗?”
“说的一点没错,北兴国国家的成立,有我们大昌的手笔,他们当中自然也有一些人不愿意成立国家。就像自由自在惯了的人,怎么愿意去接受规则的束缚?”王老太太说的这话时,眼里有着明显的讥讽,“可那些不满的人并没有在明面上说出来,他们甚至还派遣使臣到大昌学习了许多技术,用来管辖区内的臣民,等到技术学好之后,他们发现规则化的国家果然比曾经散乱化的区域更容易管理,但和大昌比起来还是小巫见大巫。”
秦怀听闻此话,不由接口:“所以他们就产生了野心,想要瓜分大昌的土地,甚至是大昌的人才?”
“没错,在大约40年前,北兴国就曾闹过一次,带兵绕过了这片山脉,从南袭入大昌,让一方生灵涂炭。那时的勇国公就曾临危受命,带着大军压境,逼得那群贼人割地赔偿,主动上交了首恶人头才作罢。”
一提到这一段历史,王老太太的语气就很是感慨:“若是站在北兴国的立场上,不过是成王败寇,但总有一些人不愿就此服输,除此以外,大昌内体的蛀虫也未根除,才会有次一难。”
话说到这里就比较明显了,阿玉顿时恍然大悟:“所以现在正在集结兵马的这群人,是不是一部分是北兴曾经那群人,还有一些是来自大昌?”
王老太太点点头:“此人在大昌的地位不凡,想必此前山阳村整村迁移,和那人也脱不开干系。大人物博弈,每个细节都会被考量进去,而底下的百姓们,无一不是棋子。”
听到这话,阿玉倒吸一口凉气:“那山阳村吃人,跑到我们村来闹事,也是他们的手笔,就是为了让整个村搬走?!”
王老太太:“说不定他们原本看中的地界,本就是胡家村和山阳村。”
当初阿玉若是没来,整个胡家村都会被掩埋在雪塌之下,事后清点大家才发现,村里没被埋的房舍很少,可以说幸免者十不存一。
而山阳村都在吃人了,他们要是发现胡家村没了,必然要来搜刮整个村子,或者直接去别的村闹事,最终也一定是整村受牵连。
届时,一个村全村覆灭,另一个村全员恶人,没人能在这里待下去,这里便成了天然的不祥之地。
王老太太当初怀疑张展是被人暗害,雪塌或许是为了掩埋他的尸首,顺便掩埋胡家村其他人,后来和老王头去了山上看,果不其然看到了人为的痕迹。
张展是查雪情时,误入此地,那些人怕事情扩散,必然要shā • rén灭口的,只是张展也福大命大,反而活了下来,对方就将错就错,让整个山阳村被搬空……乃至于之后的种种事。
总之,其中计谋颇为复杂,倒是没必要和两个娃娃讲得太精细。
只是这些人不可能不知道胡家村近几年的发展,却始终没有出手,他们想要做什么?
这才是王老太太最在意的地方。
而胡家村之所以这么好,有心人都知道,来源于她眼前的孩子。
独一无二的阿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