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孟书瑶一觉醒来发生了一件有点尴尬的事。
她坐在床上隐隐感觉有点不对劲,身下湿漉漉的,感觉像是来了例假。
她下意识拉起被子,朝被子里看了眼。只一眼就暗叫糟糕。
沈以承这时候正好打完电话从阳台上进来,看到孟书瑶坐在床上发呆,走过去伸手揉了把她的脑袋,“发什么呆,醒了就起床洗漱,带你出门吃早饭。”
孟书瑶有点心虚,她抬起头,小声对沈以承说:“沈以承,我把被子弄脏了。”
沈以承愣了下,没反应过来,“什么?”
孟书瑶朝他招招手,拉起被子一角,示意他看。
沈以承微微俯身,低下头就看到白色床单上一滩鲜红血迹。
沈以承委实愣住了,目光有些复杂地看向孟书瑶。
孟书瑶望着沈以承,还小声问了句,“我是来例假了吧?”
沈以承一瞬间给气笑了,“不然呢?能是什么?”
孟书瑶当然知道是例假,她小腹有点坠痛,委屈地跟沈以承说:“我肚子有点疼。”
沈以承虽然没照顾女人的经验,但基本常识还是懂,说:“你再躺会儿,我出去给你买药。”
孟书瑶道:“还要卫生巾,我忘记买。”
沈以承活了二十七年,头一回给女人买卫生巾。
他在女性用品货架那里看了半天,越看越头疼,导购一看沈以承就是没买过,笑盈盈地上前来给他介绍,“先生,您是给女朋友买吧?您女朋友平时用哪个牌子?棉的还是网面的?夜用还是日用?”
沈以承:“……”
沈以承头一次知道女人的卫生用品还有这么多门道,最后只能给孟书瑶打电话,问她用哪个牌子。
等到他买好东西回到家,孟书瑶刚好进浴室去洗澡,沈以承在外面听见水声,不由得蹙了下眉,他在外面敲门,问:“在洗澡?”
孟书瑶应了一声,问:“卫生巾买回来了?你帮我挂在门上吧,我一会儿自己拿。”
没一会儿,孟书瑶洗完澡,擦干了身体,打开门,探个脑袋出来。
沈以承坐在床尾的沙发上,看到孟书瑶露张小脸和半边白皙的肩膀出来,眉眼不由得深了几分。
孟书瑶见沈以承在看她,朝他扮个鬼脸,拿走挂在门上的卫生巾,关上门。
等她到换好衣服出来,沈以承把面前装着热水的杯子递给她,语气不太好,“不是肚子疼?怎么还洗澡?”
孟书瑶抱着杯子在沈以承旁边坐下,小声说:“身上黏糊糊的,不舒服,不过浴室里有暖气,水温也很热,一点没受凉。”
说着就把手伸到沈以承手里,让他摸她掌心的温度。
沈以承将她的手握了握,看着孟书瑶这个可爱的样子,什么重话都说不出口了。他把买回来的止痛药递给孟书瑶,说:“吃一颗,别吃太多。”
孟书瑶乖乖拿起,说:“我知道。”
她吃了药,又喝了一大杯温热水,肚子舒服很多。
沈以承原本打算带孟书瑶出门吃早饭,但今天外面天冷,他担心她出门见了风又肚子疼,索性叫了外卖送到家里来。
谁知道孟书瑶挑剔得很,嫌外卖不好吃,吃两口就放下筷子。
沈以承头一次发现孟书瑶挑食,给她盛一碗红枣粥,“多少吃点,容姨要到下午才回来,你打算一直饿着肚子?”
孟书瑶不肯吃,说:“怪难吃的,也不够甜。”
沈以承侧头看向孟书瑶,他看她半天,说:“你之前不是不挑食吗?”
孟书瑶道:“我挑啊,我要吃好的,这家外卖不好吃。”
沈以承盯着孟书瑶看半天,最后无奈叹声气,说:“那我给你加点糖,再热一热,你再试试?”
孟书瑶想了下,这才勉强点了下头。
沈以承看孟书瑶一眼,忽然有点好笑又好气,他端起孟书瑶的红枣粥,说:“我这是伺候病号还是伺候祖宗?”
沈以承几年都难得进一次厨房,如今为了伺候个小姑娘,得进厨房开火。
孟书瑶也跟去厨房,她打开橱柜看了看,看到有核桃,拿出几颗,跟沈以承说:“沈以承,要再加点核桃,还有芝麻。”
她把核桃塞到沈以承手里。
沈以承看了眼。
得,还得给小祖宗找夹核桃的钳子。
沈以承平时压根不进厨房,找半天也没找到钳子在哪里,最后只能打电话给容姨。
容姨听到沈以承在厨房煮东西,惊讶得下巴都快掉下来,战战兢兢地说:“夹核桃的钳子啊?在客厅的吧台里,就是和开红酒的起子放在一起的。”
折腾半天,总算找到夹核桃的起子。刚把核桃夹好,孟书瑶又从冰箱里翻出两个鸡蛋来,“沈以承,我不想吃红枣粥了,我想吃荷包蛋。”
她还从冰箱里翻出两个元宝红糖,献宝一样地递给沈以承。
沈以承抬头看她,孟书瑶眼睛圆溜溜的,乖得沈以承半个不字也说不出来。
最后接过鸡蛋,破天荒地好脾气,“行,我给你煮荷包蛋。”
他索性把红枣粥倒了,重新拿了个奶锅接水,给孟书瑶烧水煮荷包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