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惠宁话没说完,就被盛闲面色凛冽的打断了:“是什么?八殿下可是当朝皇子,郑文武不过是条狗而已,公主应该庆幸殿下没有把这件事闹到御前,否则就不是死郑文武一个人这么简单。”
不过叫郑文武以这样屈辱的方式去死,无疑是在剜楚惠宁的心,活着都是生不如死。
主子这手段可是更折磨人啊。
“混账东西,我儿是皇上亲封的郡王,岂容你这个狗奴才在这里大不敬,本宫要面圣,楚今宴丧心病狂,不配为皇子。”楚惠宁双目圆瞪,胸口仿佛一把火在燃烧。
楚今宴这个畜牲,他竟敢这么谋害她的儿子。
盛闲懒洋洋的看着暴跳如雷的楚惠宁,脸上的神情讳莫如深,嘴角的笑容在听到她的话后越加的讽刺。
“长公主请便,容属下猜猜皇上得知实情后,是把郑文武从棺材里拉出来鞭尸再挫骨扬灰,还是将你们母子三人都贬为庶人?对了,长公主谋害当朝皇子罪加一等,公主觉得皇上是会把你凌迟还是五马分尸?”
呵呵哒!
真把自己当盘菜了,皇上纵容你,你是尊贵的长公主,皇上不屑你时,你连个屁都不是。
连他家殿下都敢害,这就罢了,劫持殿下的心尖尖,这不是削尖了脑袋给殿下磨刀么。
总也得叫楚惠宁尝尝这痛不欲生生不如死的滋味儿。
楚惠宁神色阴狠的瞪着盛闲,如果目光能shā • rén,盛闲早就被射成筛子了。
她恨到噬骨,楚今宴杀她儿子,这个仇不报,她绝不罢休。
不是喜欢陆襄吗,她就把那小贱人卖到下贱的窑子里去,叫千人骑万人枕,以泄心头之恨。
楚惠宁死死的咬着牙,双眸恨得几乎滴出血来。
盛闲看她的神色便知楚惠宁心里又想着什么阴毒的算计,嗤笑一声,他忽然起身往外室走去,在楚惠宁以为他走了时,盛闲又回来了。
他的手里端着一只茶杯,慢慢的朝床靠近。
楚惠宁瞪大了双眼一脸警惕的看着盛闲。
盛闲在床头站定,面无表情的看着楚惠宁:“长公主,得罪了。”
话落,盛闲一只手捏着楚惠宁的下巴,将一杯茶灌进了她的嘴里。
楚惠宁不断的挣扎,但浑身无力的她根本拉不开盛闲的手,茶水顺着喉咙一路往下,呛得她不停的咳嗽,哪怕洒了一半,还有一半进了肚子里。
喂完,盛闲松开了楚惠宁,往后退了几步。
楚惠宁趴在床沿,手指不停的扣着喉咙想要吐出来。
“狗奴才,你给本宫喝了什么?”
楚惠宁怎么也想不到楚今宴会如此胆大包天,直接命人闯进她的寝室要毒死自己。
“来人……来人啊……”
楚惠宁惊恐的看着盛闲,张嘴就喊,只是喊到一半就突然发不出声了。
她不停的张着嘴想要说什么,却说不出半个字。
盛闲却不没有再留,转身离去。
楚惠宁看着忽然安静下来的屋子,心里的不安逐渐扩散。
她现在可以确定,盛闲给她喝的不是毒药,但却更令她头皮发麻了。
楚今宴派个属下过来挑衅自己,难道就只是给她喂个哑药?
不可能的。
楚惠宁挣扎着从床上下来,急切的想要叫人去给她请御医,两只脚刚一踩到地上,她便扑通往地上摔去,脑门结结实实的砸在了刚刚盛闲坐的那张凳子,只觉得一阵发晕,然后便不醒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