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后,夫妻二人双双躺倒了下去。
很快,在陆长舟微凉的手掌摸进来时,她便知道那东西是做什么的了。
楚橙心跳如擂,羞耻心让她挣扎了下,却被男人强有力的臂弯抱的紧紧的。陆长舟声音沉了又沉,“别动,我在教你。”
心里咯噔一下,楚橙已经又气又羞,心中叫苦不跌。她仰着脑袋,呼吸骤然停了一下,才悠悠喘息。
锦帐中萦绕着铃铛的声响,楚橙在心里将文婧公主数落了一顿,好端端的,给她送什么西域珍宝,这下受苦的人成她自己了。
陆长舟愉悦地笑了下,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密密麻麻的吻落在楚橙面庞和颈间。他的小娇妻嘤嘤哭泣,语调断断续续,一声声好像小猫的爪子在他的心间挠痒痒,只想叫人再多疼她一些。
陆长舟便将已经软成水的妻子揽入怀中,一场疾风骤雨,终于好好补偿了她。
缓过来以后,楚橙已经没了力气,她昏昏欲睡,甚至不知道陆长舟后来有没有抱她去浴房清洗。总之第二日醒来时,意外发现男人竟还躺在她的身边。
昨晚两人都急,没时间交流,直到这刻,楚橙才能好好打量眼前这个男人。
自从成为摄政王,陆长舟身上的男子气概愈发凸显,好像不知何时身上那股介于少年和成年之间的生气一下子褪去了,取而代之的是成熟与稳重。
楚橙伸手摸摸他的下巴,一手青色的胡茬,扎的她有点疼。她咕哝了两句:原来没刮胡子,怪不得,昨晚亲她的时候楚橙都嫌扎人。
她还是喜欢没有胡子的陆长舟,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这般想着,陆长舟也睁开了眼睛。
男人揉着她的腰窝,声线慵懒,“睡得好吗?”
“不好,腰疼。”
也是楚橙身体好了不少,才堪堪承受住他的催折,若像以前那般病怏怏的,只怕昨晚骨头就散了。
许是心虚,陆长舟就用面颊贴了贴她,讨好道:“我给你揉揉就不疼了。”
楚橙腾的一下躲开了,语气嫌弃:“你的胡子扎人,弄疼我了。”
陆长舟下意识摸摸下巴,其实前几天才刮过,但日日在宫中和大臣议事,忙起来连饭都忘记吃,更不用说刮胡子这种小事了。
他叹了声,又要来亲楚橙,见楚橙捂着嘴往后躲才作罢,说:“今日休沐,那我先去刮胡子。”
说着便要起床,心疼他劳累,楚橙赶紧扑倒在他身上,“我帮夫君刮。”
“你……行吗?”陆长舟露出不大相信的眼神。
楚橙一脸笃定,“当然。”
说罢,扬声叫下人准备工具。楚橙之前没帮谁刮过胡子,但没吃过*T猪肉也见过猪跑,以前在尤府,她就见过舅舅刮胡子,看起来就跟给小猫小狗剪毛差不多。
二人起床后一番梳洗,很快惠娘的工具也准备好了。陆长舟端端正正坐在太师椅上,任由楚橙摆弄。
楚橙先用湿布巾擦一遍他的下巴,拿着一把剃刀比划几下,觉得不太顺手。然后,她指着旁边的美人榻,扬起下巴:“躺到那儿去。”
“躺下?”陆长舟现在很怀疑楚橙的刀法,他就没见过谁躺着刮胡子的。
楚橙十分自信地点点头,“嗯,你躺好。”
陆长舟只得依照她的吩咐躺了下去,这下就顺手多了,楚橙拿起剪刀和铜质小剃刀,凑近认真干活。
她做的非常仔细,陆长舟皮肤冷白很容易就能看清哪里不干净,不多时下巴上的胡茬就刮干净了。
楚橙摸了摸,对自己的工作成果非常满意,炫耀道:“你摸摸看,是不是很光滑。”
陆长舟摸一把,淡淡道:“好像还是有点扎手。”
“怎么可能!”楚橙根本不信,放下剃刀和剪刀,凑近用自己的脸贴上去亲自检查。她先用左脸贴贴,再用右脸贴贴,最后嘟起粉唇亲上去,一本正经道:“真的不扎人了。”
陆长舟笑着看她,“夫人满意就好。”
楚橙这才反应过来,又中了这人的圈套。
收拾完工具,二人用过早膳去园子里散步。因为陆长舟只有一天的休沐,两人不打算出门,正好园中的花都开了。一路漫步来到池边,池中莲叶成片,睡莲安静的盛开。
陆长舟看着那朵睡莲,从身后抱住楚橙,说:“那朵睡莲像你。”
循着他的手指望去,只见池中睡莲娇媚,粉色的花瓣一片一片绽放,坐落于碧色的荷叶之上,娇艳欲滴。
楚橙不解,她和睡莲哪里像了,忽听陆长舟咬着她的耳垂道:“像昨晚的你。
一瞬间,楚橙便明白过来他的意思。昨晚她婉转承欢,面颊泛红娇媚,他才说自己像睡莲。
“夫君……无耻!”
过了一会,两人去向陆老夫人请安,回来后,陆长舟正好看见那只文婧公主送来的红木箱子。他好奇里面还有什么,便蹲下来一一查看。
楚橙看见了,怕里面还有什么惊世骇俗的东西,赶忙冲上去将他挡住,说:“这是公主送我的东西,不准你看。”
陆长舟挑眉,“这不是担心你有没见过的东西,我好答疑解惑么。”
“不……用不上你了。”想想昨晚自己吃的苦头,楚橙决定还是算了,这只箱子里的东西,她是再也不敢动了。
到了中午,两人睡了个午觉。因为昨晚没睡好,楚橙这会已经困地睁不开眼睛了,偏偏此时外头洪顺来报,说小皇帝来了。
陆长舟便起身去迎,楚橙也要跟着起,陆长舟一边穿衣一边说:“你歇息吧,我去见他就是。”
话虽如此,但楚橙哪里敢歇着,赶忙起床收拾一番,到了花厅坐在一方*T太师椅上。
周文恩今日出宫游玩,他来摄政王府也没有别的意思,纯粹是因为昨天听陆长舟说表嫂身子不适,来看望一二。不多时,他便由陆长舟引着到花厅来了。
远远的,周文恩见到楚橙坐在太师椅上,一脸倦色,只以为楚橙病的很重,忙不迭小跑过来。
楚橙起身跪拜,被周文恩挡了回去,“表嫂不必多礼,朕听闻你身子不适,可看过太医了?”
楚橙和陆长舟对视一眼,霎时明白过来,许是昨天陆长舟为了尽快回府,对小皇帝说自己身体不适。她只得硬着头皮道:“多谢陛下关系,臣妇已经好多了。”
周文恩年纪小,一本正经道:“可是朕看你眉宇间很是疲惫,方才走路扶着腰,看起来很严重啊。”
楚橙脸一红,狠狠瞪陆长舟一眼。
她确实腰疼,但还不是被陆长舟折腾的,现在被皇帝问起,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还好陆长舟低咳了声,三言两语解释过去,又说既然出宫,就陪陛下到处巡视一番。然后便带上周文恩要出门,出门前回来嘱咐楚橙一句:“你好好休息,晚上我早点回来。”
终于,在楚橙红着脸的催促下,把这人送出了屋。
*
大周皇陵建于汴京城郊北,不远处有一座行宫。自从平宣帝驾崩,周文恩继位以后,楚太后和茵太妃就住到了这里,美曰其名为先帝祈福,实则就是陆长舟的意思,将她们二人软禁在此地。
这个结局,从平宣帝封周文恩为太子,陆长舟摄政那一天,楚太后就想到了。因为她与周元烨关系不一般,再加上知道那桩宫廷秘辛,楚太后甚至一度怀疑,陆长舟会不会要她的命。
幸好迁居到此处后,除了不能出行宫,吃穿用度倒也没委屈。茵太妃非常知足,得知儿子葬生火海,她狠狠哭了好几日,后来许是想通了,如今儿子没了,有个养老的地方就成,再去争也是送死。
楚太后却一直悬着心,她总觉得,咸娄亲王府那场大火蹊跷,周元烨不会就这么去了。但行宫有人守着,再加上她身边的人都换了一拨,楚太后想打听也没有人手。
这天,行宫中来了一位菜农,听闻他自小生病毁了容貌,只得以黑纱覆面。菜农推着木车进入行宫,一路身手矫健地躲闪,避开巡视的侍卫,终于在花园见到了楚太后。
“别动!”
楚太后来不及呼喊,一把刀就架在了她的脖颈上,紧接着,楚太后被带到隐秘的假山后,见那菜农揭开面纱,楚太后大惊:“皇儿,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