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临戈拿着手机拍照取证,谋杀的罪名能不能坐实不好说,但非法拘禁是一定没问题了。
沈陆英说乔欢颜当年在他的车上做了手脚,致使刹车失灵,原本是想用车祸刺激一下沈老爷子,没想到一箭双雕,还有意外收获。
沈陆英是瘫痪了,可是神智清明的很,奈何乔欢颜手段毒辣,直接说把人送国外治疗,从医院把人给转移了,等沈陆英回过味儿来,已经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证据。”沈辞舟站的远远的,“除了你这个人证,你还有其他物证吗?”
“我上哪搞物证去?!”他声音一高,季临戈凉飕飕的眼神又递了回来,像沈辞舟忠诚不二的护卫犬,吓得沈陆英又缩起脖子,“我这个样子,能留住什么证据?上次那条手绢,还是回老宅之后,我偷佣人的……”
也问不出什么,沈陆英这辈子最明智的举动,就是捡了那条手绢发出了求救信号,这还是在极致的求生欲之下硬逼出来的。
沈辞舟叫了救护车,先把人给抬走。
他们把送进医院,后面紧跟着就有民警来做笔录,毕竟躺了一院子的人,冲突可不小,得知都是季临戈一个人放倒的,民警大叔和同事都一愣一愣的,给了沈辞舟一个“你对男友滤镜真厚”的眼神。
不过院子里有监控,季临戈翻墙进来,看不清用什么东西丢向了两条凶猛扑过来的罗威纳犬,两条狗抽搐着倒下,随即侧身一脚踢在第三条的狗腰上,那么大一条狗,直接翻滚出去了。
后面凶险至极的搏斗不必多说,尽管沈辞舟说了,他们是为了救人,但季临戈出手那个果断狠辣的样子,还是让调查的民警们眼皮子直跳,再三进行普法教育。
这么折腾一夜,天都要亮了,从派出所出来,沈辞舟接到了沈青锋的电话。
无论沈青锋有多不情愿,他已经被绑上了沈辞舟的船,不把乔欢颜以及乔欢颜身后的人扳倒。他也别想安生。
沈青锋这个人,一旦想开了就不会再犹豫,也不计较沈辞舟之前的威胁,和他详谈了几个细节,沈辞舟又说起被救出来的沈陆英。
听到这个名字,沈青锋顿了顿,然后意味深长的问:“乔欢颜能打着他遗孀的幌子插足进晟启,不知道别人会不会……”
“如果别人是指沈迎之,他显然没这个脑子,如果是指我……”沈辞舟笑了,气音从听筒传到沈青锋耳朵里,带着分明的轻蔑,“我本来也不是他的儿子,不是我的,我不强求,我只要守着我的小工厂……季临戈,你干嘛呢?”
沈青锋:???
沈辞舟原本是站在车外给沈青锋打的电话,一回头看见季临戈坐在车里面,自己拿着浸了消毒水的纱布往腰腹上按。
他打开车门,拍开季临戈的爪子,扯大那条破口去观察伤口,一边和沈青锋快速说:“我不会用他当幌子,沈陆英不是什么好东西,但说实话,他花天酒地时和那群小情人是各取所需,要说作奸犯科他还真没那个胆子,以后想继续骄奢淫逸是不可能了,看在爷爷的面上,给他找个过得去的疗养院一塞,就是他最好的归宿。”
他说完,也不等沈青锋回了,直接挂掉了电话。
“让你在医院处理,你不肯,你这么大的人还怕看医生吗?”沈辞舟瞪了他一眼,墨勾的眼尾撩的季临戈心尖一痒,“去副驾,我开车,回家我帮你处理。”
季临戈也不生气,笑眯眯的披着外套下了车,去了副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