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舟问可不可以,季临戈没答,在电梯里抬手遮住摄像头,用吻答了这个问题。
两人边亲边磕磕绊绊的进了门,沈辞舟被季临戈抱着坐到了消毒鞋柜上,卡在沈辞舟腿之间,继续亲,幸亏工作日,左邻右舍都上班上学去了,小公寓里安静的很,也因为安静,接吻时细微的水.声都听得清晰,听得耳热。
季临戈亲吻他轻颤的眼睫,低哑的笑了笑,“怕了?”
沈辞舟勾抱着他的脖子,摇头,也哑着说:“有点紧张。”
季临戈就着这个姿.势把人抱起来,安抚的亲了亲沈辞舟颈侧,“我可是学霸,放心,都交给我好了。”
零零散散的衣物从玄幻一路散落到卧室门口,沈辞舟墨蓝色的领带就丢在床边的地毯上,季临戈说这次先不用,以后再说。
沈辞舟发现,季临戈的话听起来很不靠谱,然而很多竟然都是实话实说。
比如三十六倍时长、最佳体验温度以及……学霸的技术。
如果季临戈还有售后调研的话,功能评价能打个五星,该商品已经物超所值了。
床头柜里放着上次买的小方盒子,拆第三个包装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沈辞舟没心思想什么数据什么病毒,体力消耗太大,他又饿又困的挠了下季临戈起伏的背脊,示意他人都快没了。
于是三十分钟草草结束了第三次,季临戈把软乎乎的小船洗刷干净,又换了新的床单和被罩,最后把人妥帖的塞进被子里,心情愉悦的哼着歌,去做夜宵了。
下班的邻居们已经回来了,隔音很好的小卧室里偶尔能听到关门的声响,沈辞舟窝在被子里睡了半个小时,又被季临戈挖出来吃饭。
季临戈见他侧坐着,眼神还懵懵的,忍不住笑着提议,“船儿,要不支个小桌子,就在这儿吃吧?”
“不行。”沈辞舟皱眉,“怎么能在床上吃饭?”
再说他也不愿意因为这种事表现的像个二级伤残,太丢人了。
想到这儿,他故作淡定的站起身,姿势难免有些别扭的挪出了卧室。
季临戈煮了玉米鸡丝粥,为了让他多睡一会儿,在砂锅里煮了很久,有些稠了,但鸡丝和玉米粒煮的软烂,米粒爆花,温度也正好入口。
配了一荤一素两碟凉拌的小菜,沈辞舟喝了三碗。
太消耗体力,他差点电量耗尽直接关机。
吃过晚饭,有了精神头,沈辞舟和季临戈靠在一起,看一部科幻题材的电影,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说话。
季临戈揽着他的肩,给他喂切成块儿的水果,“现在我们处于被动地位对吧?如果它,我是说那个世界意识,别管它是计算机还是书,它没有行动的话,我们很难推测出它下一步要做什么。”
“是啊。”沈辞舟吃着半颗草莓,含含糊糊的说:“但我真的很不喜欢这种处境……”
季临戈捏着他的耳垂揉搓,“那也不能忧虑太过啊船儿,日子还过不过了?”
沈辞舟笑出声:“嗯,听你的。”
“你之前计划等乔欢颜的判决下来,就回去看望你奶奶不是吗?”季临戈说:“船儿,如果一个人活着,什么目标也没有,行尸走肉一样,那他和代码也没什么区别,你现在活的有血有肉,所以你就是你,不是纸片人,不是代码,你是沈辞舟,是我的小船儿。”
“季哥,我爱你。”
表白的话就这么脱口而出,不太庄重,但顺其自然,沈辞舟抬头,吻在季临戈下巴上,又说:“谢谢。”
季临戈把人抱到腿上低头搂在怀抱里亲亲,回应道:“哥也爱你……”
亲了两下又补充,“最爱你了。”
……
原定的寒假计划仍要实施,沈辞舟借着沈青锋的人脉很快查到了沈奶奶所在的养老院,把手头的工作处理完,和沈青锋告了假,依照计划飞去了S省昭山市。
季临戈与他同行。
上次暑假一起出游,季临戈还是个娃娃,两人是真的去度假的,这次娃娃被沈辞舟抱在怀里,季临戈就坐在他身边,两人牵着手一起看窗外的夕阳。
“季总工作处理完了?”沈辞舟晃了晃两人牵在一起的手,“孟老爷子竟然肯放你走?”
季临戈抓着他的手,吻在指节上,“我上周连着加班你忘了?总之不会耽搁工程进度,我说如果不给我放假,我就要撂挑子吃软饭去了。”
沈辞舟都能想到他说这话时痞痞的又带着点小无赖的表情,想必孟老爷子又气得够呛。
“说到这个,老爷子竟然没让你改姓么?”沈辞舟想了想,了然,“想用你,又不想让你跟本家太过亲近,毕竟换了姓可就不一样了。”
“嗯。”季临戈无所谓的点头。
毕竟真要给他换,他也不会换的。
S省比N省更往北,出机场时下了雪,雪很大,纷纷扬扬的落下来,是N市的簌簌小雪比不了的美。
也是比不了的冷。
季临戈拆开行李,掏出一条灰色的羊绒围巾,把沈辞舟的脑袋从下巴到脑门围起来,这木乃伊似的造型让沈辞舟很是无语,自己动手拆开,又看了眼提着行李的季临戈。
最后长长的羊绒围巾围在了两个人的脖子上,只能贴着走。
季临戈拖着两人的行李箱,好笑的说:“你可别摔倒了,不然倒一串儿,谁也别想跑。”
沈辞舟踢着雪,不屑一顾的说:“怎么可能。”
但大雪似乎故意报复他的轻蔑,没走出几步,沈辞舟一脚踏上了一块装饰地砖,这地砖和人行路上其他地砖材质不一样,沈辞舟恍然:难怪刚才的大娘牵着小朋友把这一排路都让出来了,看来本地人都知道这砖落雪后的威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