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安洗完澡后没穿衣服,只披着一件浴袍,她回来的路上在酒店附近24小时的便利店里买了一瓶药酒,此时正坐在床上曲起膝盖边看电视边揉着腿。
电视上这部喜剧有点意思,颜安的笑声不断。
手机这会响起,与西班牙同一个时区的阿man给她发来信息。
Man:在巴塞呆几天?我在里斯本,过两天过去,赶得上不?
颜安哇了一声,开心死了:赶得上!来!速速!
颜安跟阿man称得上是妥妥的网友,两人除了一开始在威尔士海边共晒过一场日光浴后,阿man便世界各地的飞,两人天天攀附在一条网线上无话不谈,但却没再见过面。
这回两人只相隔两个小时的飞机距离,说什么也得碰上一碰。
Man:巴塞姐姐去过无数回,带你去浪一浪。
颜安:姐妹我也曾经在巴塞呆了大半个月,也能带你去浪一浪。
Man:哦?那看看是你浪还是我浪。
颜安简直被阿man笑得停不下来。
就在这时门铃响起,颜安“嗯?”了一声,用英文喊了声:“哪位?有什么事?”
门外响起男人的声音:“我。”
单屹?
颜安落地,将身上松松垮垮的浴袍绑好,喊了声:“来了!等等!”
颜安穿上鞋子立马过去开门,然后人便直接呆了。
门外的单屹,跟颜安一样,身上披着一件浴袍,只不过单屹的浴袍挂得随便,露出了一大片皮肤。
颜安眨了眨眼,她这是打开了一扇什么门?
单屹身上披了汗,光裸的胸膛藏在浴袍下隐隐约约,在酒店走廊的射灯下像抹了一层蜜,颜安目光从单屹的胸膛返回至对方的眼睛:“单机长,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单屹手上拿着浴巾,说道:“我房间莲蓬头断了,大晚上暂时修不好,过来借用一下浴室。”末了他补了一句,“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颜安顿了片刻,才噢了一声,点点头,让开了一个身位:“OKOK,您用您用。”
房门重新关闭,房间内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药酒味,单屹朝房中.央的大床看过去,一瓶药酒随意地躺在其上。
单屹将目光撤回,随后走进了浴室。
颜安站在门边看了眼浴室的玻璃门,里头的灯亮起,模糊的影子投在门上,颜安瞄了一眼,原地站了一会,还是走过去敲了敲门,朝里头喊到:“单机长,您的门忘了锁了,您……还是锁锁吧。”
里头的人默了默。
颜安说完就跑回至床上,生怕自己一个不注意就要破门而入。
颜安窝在床上拿过手机给阿man急急忙忙地敲字:极品在我房间洗澡ing。
Man:?
Man:怎么回事?你们的故事又开始了?
颜安:没有故事也没有开始,他是过来借浴室的。
Man:没看过A/V吧?通常故事都是这样发生的。
Man:说不准待会极品包着一条浴巾松松垮垮就出来了。
颜安看着这句话轻轻清了一下痰:不了吧,前段时间才在极品那摔了个跟头,摔得不轻,疼了我好一些日子。
Man:男人嘛,多少都有点犯贱。
Man:不过呢,我现在开始有点相信了。
颜安:?
Man:你的身材我见识过,那是顶顶的好,极品尝过,恐怕现在是又馋了。
颜安:乌鸦嘴,别乱说。
颜安抿了抿唇:我觉得我受得住这个诱惑。
就在这时,浴室传来水声,参杂在电视喜剧的声音里,颜安顿时走了神。
颜安背脊骨挺直着,颈椎也直,整个人显得特别正气,颜安正儿八经地往床边挪,端坐在边角,背对着浴室的方向,像个掩耳盗铃的人。
手机那头的阿man在这时又突然给她发来信息:我记得西班牙的酒店大多浴室都是磨砂玻璃?
颜安顿时吞咽,妈的,还真是。
颜安鬼使神差地转头看了一眼,目光兜兜转转然后最后定在一处,片刻后,回过神,立刻将头甩了回来。
颜安:草!
颜安:酒店的磨砂也太不磨砂了,要是一家人出行,这多尴尬啊!
Man:外国人不注重这些,咋样?看到了?
颜安:看到了一点。
Man:人有三点,你看到哪一点?
颜安哪点都看不到,但那种雾里看花的刺激,比一清二楚还具有诱惑力。
颜安坐在床边,差点要上网查个清心咒来念念。
不多会,身后的水声停了,颜安呼出一口气,不多会,听到玻璃门开启的声音,颜安下意识转头,人又再次愣住。
单屹身上只围了一条浴巾,浴巾沾了些水,有些重量,便压在了三角区上,颜安视线朝下,她觉得那条浴巾,她用一根尾指,一挑就能开。
刚刚阿man说啥来着?那个女人的嘴巴开过光。
颜安轻咳了一下:“您洗澡这么快啊?您不穿衣服吗?不冷?”
单屹:“没带衣服过来。”
颜安想起刚才单屹敲门时,身上披着浴袍,手上只拿着一条浴巾,连内裤都没……
颜安下意识朝下的目光适时刹车,不敢逗留片刻,快速挪开。
颜安正要开口说拜拜,单屹已经拾步朝床的方向走来,颜安看着单屹从床尾处拿起那瓶药酒,看了眼瓶身上的西文,说道:“揉三十分钟,揉了吗?”
颜安:“这东西要揉半小时?!”
单屹:“上面写着,没看吗?”
颜安:“哪看得懂啊。”
单屹坐在床尾的横凳上,喊颜安过来。
颜安:?
单屹:“还有三天返航,你腿这样,飞降都不能操作。”
颜安觉得自己这个腿跟正常人无异,踩一下脚蹬没有任何影响,但还是谨慎地点点头。
单屹说完又朝颜安喊了句:“过来。”
上一秒还谈着公事,这一秒的颜安便不疑有他,以为单屹还有什么吩咐,闻言起身走了过去,单屹让她坐,她便坐。
单屹手上拿着药酒,又说:“腿抬起。”
颜安眼睛都不会眨了:“抬起什么?”
单屹:“你的腿。”
单屹将手上拿瓶药酒拧开,倒了硬币大小的量在掌心处,颜安看着对方掌心上的那滩药酒,不确定地开口:“单机长,您要给我……揉腿吗?”
单屹一本正经地嗯了声:“航班责任机长兼你的教///员,分内事。”
分内事?
单屹朝颜安伸手,示意对方把腿抬起。
颜安看着单屹那只宽大厚实的手掌,心猿意马,腿便自己抬了起来,单屹握住她的脚踝往自己方向拉伸,颜安一整只腿便横在了单屹的大腿上,脚趾头与腹肌只有那么一丁点距离。
浴袍下摆岔开,落下一半,停在大腿根处,颜安立马抓住。
然而下一秒单屹掌心覆上她,颜安顿时掌心连同大腿根一并都麻了。
原本淡下去的药酒味又重新浓重了起来,单屹掌心掺了药酒,滚烫得惊人。
男人的手掌宽厚,掌心也粗糙,跟掌心下的肌肤天差地别,单屹一手扣住颜安的小腿肚,一手用了气,将热量都揉进颜安的身体里。
颜安看了眼眼前的状况,要是现在被谁破门而入,说他们只是在按摩,说谁谁都不信。
这该死的真的是机长教///员的分内事?
颜安忍不住问:“单机长,你经常给你的副驾或者以前的小徒弟揉腿吗?”
单屹:“我的副驾跟我以前带过的人,都是男人。”
颜安:“……………………………………”
脑中的画面瞬间不对了。
颜安:“男人,也能揉?”
单屹动作随这话一顿,不知该气还是该笑,最后服气地扯出了一个笑,那么些旖旎就全都散了。
单屹对颜安服气,这个女人撩你的时候身子软成一池春水,歪脑筋一刻不消停,但心里没你的时候,严防死守,像个纯情学生,什么都读不懂,脑子里想的都是些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