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缕残阳照进小窗口却被无边的黑暗所吞噬,在残破的泥墙上泛不起一丝涟漪,那里像是一个墓地,它坐落在这偏僻的角落,矮矮的,充满着压抑,那里就是730星球关押死刑犯的监狱。
潮湿的墙面黑色的水不断地低落在地上,在空寂的牢里发出地咚地咚地回声,牢里的空气中弥漫着酸臭味以及夹杂了各种难闻的气味,陈方闻着这味道,感觉很不适,皱了皱眉便拿起手帕捂着口鼻,吉尔不屑的瞥了他一眼,加快了脚步,陈方看着吉尔迅速消失在转角的身影,急忙的追赶上去。
陈方看到了这个监狱不仅关押着人还关押着兽。
“这些兽都是研究人员在从前战场上淘汰下来的战斗兽,它们守住了整个监狱,近百年来没有犯人……就算是高级杀手也逃不出去……”吉尔说话的语气十分轻松,但看着那些躺在地上打呼噜的猛兽,眼神中带着敬畏。
吉尔打开一个小牢房的门,腐臭味弥漫了出来,一位蹲在角落的沧桑男子摸着墙站了起来,吉尔示意他过来,吉尔将他带到了一个较为干净的房间进行审问,这里牢房的环境实在是让人感到反胃。
“还有什么好问的?”他低着头发出低沉的声音,衣服破破烂烂的,显现出几道深的、浅的伤疤还有新的、旧的伤疤。
吉尔扣了扣桌子,往桌子丢出一个文件,歪头问他:“文件里面的人名有没有印象啊?”
“没有。”他侧着身子,乱糟糟的头发挡住了他整张脸。
“一辆冲锋车不算跑腿,一个知道物资行动细节的内应,一个信息科技员设定整个系统,一个负责同你沟通的人,当然还少不了冲锋车一个成员,就算你找信息科技员做替死鬼,你也落不掉物资全丢之责,还有一个内应和冲锋车成员未曝光。”吉尔眼神犀利,放佛要把他穿透。
他淡定地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20年前,730星球的警队成功卧底进一个最大的特殊组织,当时罪案调查科主管李欢,你为了确保他的人身安全,给他改名换姓,送出其他星球,当年关于这个案子的所有人无一人存活,你连730星球金库主管都敢杀了,处长你作何解释?”吉尔站了起来,眼神像冰刀一样要把他刺穿。
他大笑了几声,“你不像是一个廉政公署,更像是一个刑警。”
“你与桑迪巴卡姆家族联合演了一场戏吧,不得不说,你真是策划专家,找了多少人配合你演戏,李欢是一个,桑迪巴卡姆家族,还有谁?当年你与特殊组织到底进行了什么勾当?”吉尔一步一步靠近他,“你与桑迪巴卡姆家族一起杀了李欢,杀了……”
他挪动了一下身子,还没等吉尔说完话,他便说:“基于一个片面的调查就想把我定罪,然后捣破这个警察队,你的上司肯定也觉得很威风吧。所有事情没有你们想得那么简单,等你们坐上我这个位置,你们就明白了。”
“找到确凿证据再说我和特殊组织,和桑迪巴卡姆家族有关联吧,一个星球是可以没有廉政公署还是可以没有警察呢?你们太嫩了,经验不足。清理一个处长容易,下面还有副处长……你们真的又能一锅端吗?”他被扣着的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他了站了起来,平静地问:“我能回去了吗?”
吉尔摆了摆手,“陈方,你把他带回去。”
陈方把他扣了回去,一路在想特殊组织是什么组织。
有些人白天是廉政公署,黑夜里却是DID。
吉尔放在桑迪巴卡姆家族里的监听器起了作用,华馥攻破桑迪巴卡姆家族强大的信息安保系统,掌握这么多年桑迪巴卡姆家族与宫家的勾当,以及大大小小的贪污腐败的罪证。
730星球最高法庭下发了搜索令和逮捕令,庄子子连夜派人封锁了桑迪巴卡姆家并逮捕主要人员,次要人员可以杀之。
华馥飞快地翻过墙,越到了屋顶上,像黑夜里的猫头鹰,静静地立在那,因为他熟知桑迪巴卡姆家族的一切安保系统,所以已经可以做到随意出入了。
“陈方,你带人把所有边边角角都布上炸弹,大实你从大门攻入。”吉尔戴着耳机,复述着庄子子的命令。
吉尔则是嗖地一声绕到了后门。
陈方一队人把炸弹顺着外围的轮廓摆放了一圈,陈方按了按耳机,“炸!”陈方把手抬起来然后作了个切的动作,所有人散开与炸弹保持一定距离,轰地一声整个府院被炸开了花,浓烟滚滚,火星四射。
他们等浓烟消散后走了进去,发现桑迪巴卡姆恩双手抱头跪在地上,一个老头低头坐在椅子上,华馥用枪指着老头的头。
“卧槽,原来有钱人的生活是这么的朴实无华。”大实感叹内屋装饰得如此华丽。
炸弹只是把建筑外层炸得稀巴烂,室内拥有强大的防御网,所以炸弹没有波及到里屋。
吉尔和陈方把有关的资料全都搜罗了起来,“军老,走一趟吧。”吉尔走向那位老头,微笑道。
军老摸了摸胡子,小心翼翼地站了起来,一言不吭,不可一世的桑迪巴卡姆家族既然也有这一天,他心里清楚,这是一场策划已久的夺权,他知道内阁不再信任他们……
华馥踹了一脚桑迪巴卡姆恩,用手铐把他的手扣了起来,他头上的血在源源不断地涌出,眼皮子耷拉着,手肘和脚踝破损得厉害,走起路一瘸一拐的。
当时,华馥蹲在屋顶上听到有很大的推墙的声音,他觉得事情不妙,马上使出九爪鹰钩凿穿屋顶,他灵活的落地,落地的样子像极了一只准备捕猎的猫头鹰,双手紧紧爪住地面,桑迪巴卡姆恩和军老正打算从密道逃离。
华馥抛出九爪鹰钩,九爪鹰钩拉长了身子张开了大嘴,把桑迪巴卡姆恩的脚踝紧紧咬住,桑迪巴卡姆恩瞬间像只鹌鹑一样趴倒在地,华馥一手把桑迪巴卡姆恩拖了过来,他死命挣扎,越是死命挣扎抓得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