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虎仍然很客气:“郭公公,陶姐姐,请通报公主一声,就说秦虎明天就要启程前往雁门郡,今日特来辞行。”
陶红芍已经在秦家住了两个月了,对于府内的事情也摸的差不多了,随即自以为站稳了脚跟,态度明显也比以前要嚣张一些。
当下,她阴阳怪气的说道:“驸马见谅,公主说了,既然驸马是个吝啬的人,该给的脂粉银子,月例银子一文钱也没有,那也不用虚应故事了,公主还说让驸马自己多多保重,边塞之地经常有强盗出没,小心点好!”
这是咒我去死吗?
秦虎又想起她的无情无义,赶尽杀绝,丝毫不给自己机会,顿时心里有些难过起来,他对长安本无非分之想,但毕竟阴差阳错下成了结发夫妻,她却仍然如此作为,实在让人气愤不已。
对了,他忘了,长安并无和他结发,也没有饮下合卺酒。
秦虎脸色一沉:“这么说公主就不见我了是吧,好,反正我也来过,礼数尽到了,请你回复公主,秦虎告辞了。”
“你们让他进来吧。”
可就在秦虎转身要走的时候,屋子里忽然传出一个声音,郭谦和陶红芍急忙向旁边闪开,刚才还说不见,怎么又改主意了。
长安的确改主意了,因为她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前几天她回宫见到了秦妃,她向自己的朋友大倒苦水,而秦妃非常理解她,陪着她长吁短叹,又对她说了一些秦虎在外面做下的荒唐勾当。
长安是个才女,她精通诗文,熟读律法,了解历史,又是先帝最宠爱的小女儿,自小耳濡目染,对朝廷上的事情,也颇有了解。
当秦妃告诉她,说秦虎在骁果军胡作非为,把两万人的队伍,硬说成是两万七千人,吃七千人的空饷,她当时心里就感觉非常害怕。
而且秦妃还说,兵部尚书虞世基按照朝廷的规定,给每个骁果军每一名战士每个月都有两只羊,半头牛,而秦虎的军营里面,士兵却经常饿肚子,那么这些钱肯定都进了他秦虎自己的腰包了吧。
还说东市那些卖牛羊肉的,很多摊子其实都是秦虎的买卖,倒卖的都是军方的供给,实在是坏事做绝。大发横财。
这些话倒也不是一点影子也没有,首先秦虎裁汰的七千人,是分批裁汰的,也就是说今天走几个,明天走几个,但这种事儿一个月才报一次,军粮的确是多发了一些,可这种事儿是军方的一个BUG,并不是秦虎一个人的问题。
虞世基知道了也没辙。
另外,秦虎在练兵的过程中,也的确有让没通过考核的士兵饿肚子的情况,20公里拉练,他们跑得慢,回来了饭吃完了,就饿着,这也是事实。
可秦妃是个搬弄是非的行家,这些事儿到了她的嘴里,添油加醋变了味道,就成了秦虎的罪过。可偏偏人家长安公主就信这个朋友,而且是深信不疑。
“自古以来,喝兵血的人,都是没有好下场的,驸马还是自己注意一点,有时候胆子太大,可能会连累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