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要再做口舌之争了。”窦建德本来也没打算跟王伯当斗嘴,太有失风度了。可是他也没想到闻名遐迩的王伯当,居然这么狂。
“王伯当,本王问你,你来我这里,就是为了要耍威风的嘛。”
王伯当咳嗽了一声:“并非如此,实在是夏王手下的将领自以为天下无敌,傲慢无礼,我也是忍无可忍。”
“巧舌如簧。”窦建德也看出来了,王伯当口才一流,在这方面占不到什么便宜。
“直说吧,来做什么?”
王伯当说道:“启禀夏王,燕王让我来安慰安慰夏王,我王说,你可能快要气疯了,所以给你送来一些冰水。”
“秦虎是不是有毛病啊,我有什么好生气的。”
王伯当说道:“今天白天,带了一百兵马去郊外打猎,无意中碰到了夏王的一万游骑兵,结果双方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燕王一不小心就全歼了夏王的一万人马,事后想起来,真是十分不好意思,所以就派我来了。”
“混账。”
王伯当故意夸大秦虎的战果,把五百人说成一百人,两千人说成一万人,这下可真把窦建德气坏了。
“请夏王息怒,末将心直口快,不知道说错了什么,请不要见怪。”
“哼。”窦建德知道王伯当是存心的,也懒得和他争辩,说道:“那你礼物已经送到了,可以回去了。”
王伯当说道:“我这里还有燕王殿下的一封书信,需要转呈给夏王。”
“念。”
“好嘞。”王伯当就等着他这句话呢。他要是不让念,也收不到预期的效果了。所以他立即展开书信,念诵起来。
“燕王秦虎多多拜上夏王殿下,前日承蒙高雅贤将军前来送达夏王话语,本王听罢,顿感十分无理,燕赵齐鲁之地,本就是我大虞朝土地,我秦虎受大虞朝天命皇帝册封,掌控幽燕齐鲁之地,乃是名正言顺。”
“如今我燕国土地,被夏王窃取,我秦虎本着上天有好生之德,不愿兴兵讨伐,一忍再忍,此恨犹如杀父之仇夺妻之恨。我已经如此这般忍辱负重,阁下仍然苦苦相逼,王世充弑君篡位之人,我以顺诛逆,乃是顺天应人,与你何干?”
“夏王不思悔改变本加厉咄咄逼人,竟然敢率无名之师,进犯我河南疆界,于情于理,强盗所为,秦虎以诚心待你,你反手给我一刀,你该当何罪?”
“还敢满口仁义道德,劝我返回关中,你这个无父无君之人,不忠不义不仁不孝,难怪你的游骑兵不堪一击,本王看你已丧失军心民意,不如早早退去,本王绝不追击,请阁下自己思量清楚,如果不能得到你的答复,我催动大军,让你后悔莫及。”
“念完了。”
窦建德和河北将领听完之后,半天没有说话,虽说大家都是当表子立牌坊的人,但秦虎这个牌坊立的明显比别人好啊。
真真的让他们哑口无言了。
“秦虎这个狗贼,动不动就拿天命皇帝出来说事儿,分明是挟天子以令诸侯啊,而且还是个死了的天子,这简直就是无赖呀。”
这时候,窦建德的将领之中,走出来一名没有铠甲的中年文官,只见他笑着说道:“秦虎是曹操,是大虞朝最大的窃国之贼,所以没有资格说自己是天命皇帝册封的燕王,反而天下诸侯,都有责任去讨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