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
听二女儿这么一问,虞瑞文也慌了。
这段时间事情多,他跟着忙上忙下,也没时间多想儿子的事情,儿子自小离家,平时就报一封平安信,一直不让他操过什么心,不管是回京还是其他事情,钱氏也向来愿意担在前面。
被二女儿一问在,才发现大儿子真的好久没消息了。
最初的消息还是从端王处得来的,那会端王相中了二女儿,也是由此而来,当时就说儿子要回京,后来一直等着,等着等着就是受了伤,养好伤就回来,可现在又过去这么久了,儿子一点音信也没有。
特别是二女儿说写信过去也找不到人,人……已经不在原本养伤的地方。
让二女儿回去后,虞瑞文急匆匆的去了安和大长公主府上,他现在没有半点头绪,只能找母亲。
听说儿子来了,安和大长公主让他进来。
虞瑞文行过礼之后,抹了一把汗道:“母亲,您知道贤意在哪里吗?他说要进京,怎么到现在也没音信。”
安和大长公主平静的拿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然后重重的放下,目光冷冷的落在儿子身上。
“母……母亲。”虞瑞文很慌。
“你想说什么?”安和大长公主反问。
“儿子……儿子就想问问贤意有……有没有事情?”虞瑞文被母亲这么一瞪,声音不自觉的轻了许多。
“到现在才想起来?”安和大长公主冷笑着问道。
“我……”虞瑞文满面羞愧。
“你这个当父亲的,当的可真是自在,儿子出了事情也一无所知?”安和大长公主冷哼一声指责道。
“意儿他……他如何了?”虞瑞文脸色大变。
安和大长公主沉默的瞪着他。
“是谁?是谁对贤意下的手?”虞瑞文身子晃了晃,牙齿紧咬,顾不得对母亲的害怕,厉声道,“母亲您告诉我,我就算是拼了性命也要为贤意报仇。”
“他现在没事。”安和大长公主冷冷的道。
虞瑞文脚下一软,差点摔倒,而后大喜:“母亲,贤意现大在哪里?他路上遇到了什么?”
“又有人行刺贤意。”安和大长公主道,“如今就在城外的庄子里养伤,这件事情外面并不知道,你自己嘴紧一些。”
“母亲放心,儿子的嘴最紧。”知道儿子没事,虞瑞文这才松了一口气,“母亲,是谁要行刺意儿?之前说在边境上要回来,后来又有变故,是不是也是因为这原因?”
安和大长公主沉默了一下,脸色沉冷的道:“意儿从边境回来,此后数次遇险……有些人是真的容不下意儿了。”
这话里的意思太多,虞瑞文脸色大变,惊骇的看着安和大长公主,好半响才道:“母亲,我们……都这样子了,还不放过意儿吗?”
宣平侯府败落了,而且败落之快,让所有人震惊,这当然全是因为虞瑞文。
谁能想到以前看着还算出息的虞瑞文,最后居然是一个不着调的,不但做事无能,而且还和自己生母生份,甚至于一事无成,所有的一切都成了笑话,连带着当初老宣平侯的功勋都烟散云散。
别人是富不过三代,宣平侯这一次是在虞瑞文处就要终结了。
虞贤意,名声比他的父亲稍好一些,并不喜好文好武,年纪很小的时候就拜人为师,而后跟着这位师傅离京,去往边境,听说武艺还行,至少也算是能建功立业的,虽然比不得老宣平侯,比起虞瑞文却是好了许多。
自打去了边境虞贤意很少在京城,一年中只回京探亲一两次,其余时间都在边境,听说是个莽夫,没什么才识,必竟那么小就离开京城去往边境,在边境武艺是能学好,但这文识可就一般了。
京城见到过他的并不多,每次回京也只是匆匆看望了一下家人就离开。
安和大长公主对于孙子还算喜欢,每一次虞贤意回京后,都会去大长公主府上住一段时间,然后就直接离京,安和大长公主深居简出,虞贤意也就不会在大长公主府见客,熟悉他的人就更少了。
钱氏之前还想安排人给虞贤意相亲,说是他年纪不小了,也应当成亲,虞瑞文觉得可以,可上次回来的时候,虞贤意直接去了安和大长公主府上,虞瑞文纵然有满腹的慈父心结,也没办法越过母亲给儿子选亲事。
于是这亲事就担误下来了。
后来钱氏提议让钱丽贞进宣平侯府,虞瑞文也没特别反对,只说让儿子回来看看,虽然说偶有遇到,但必竟那会还小,后来儿子不知道见没见过钱丽贞,那会钱丽贞的名声还不错,在虞瑞文面前表现的也大方得体。
虞瑞文看着还算满意,只要儿子点头就行。
这一次回京,虞瑞文和钱氏原本商量,无论如何这一次也得好好的把虞贤意的终身大事办了,只要他觉得钱丽贞还行,两家就正式结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