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志礼强调:“是被她给算计了。”
“这天底下的想要靠近你的女人多了去,算计你的也不少。些你都能躲开,为何躲不开齐宝珠?”胡妍美质问:“看你是半推半就……”
姚志礼恼了:“是你妹妹,对她没防备。”
“所以,你是怪喽。”胡妍美摆了摆:“不想跟你多说,反正,她如今有个孩子贴着你不放,你娘逼着接受她,姚志礼,不想再委曲求全了。你们姚攀不上,曾经费尽心讨好你们全人,在累了。”
姚志礼听到这话,愈发着急:“宝兰,你不能放弃。真娶了她,她的阴谋就得逞了!”
“随便。”胡妍美一副心灰意冷的模样:“才发,所有的感情都靠不住,唯有银子贴心,不会背叛。”
姚志礼哑然,他试探着道:“以给你银子。”
“银子只有自己赚的花着心里才踏实。”胡妍美摆了摆:“不缺银子花,你是留着吧。”
*
送了姚志礼,胡妍美心情好了点。重新拿起了账本。
另一边,李槐几次三番登门,都被拒之门外。眼瞅着定下的期限即将到来,他不敢赌,是找来了中人,问了问他个宅子的价钱,打算寻一个高价,若齐宝兰真的不肯原谅,他是得将宅子卖了堵窟窿。
其实呢,李槐几次跑来求情,一次次清醒地认识到,大姐是真的生他气了。所以,他对于卖宅子堵窟窿这件事情早有心里准备。
但有些人接受不了,比如春芽,比如春芽的爹娘。
夫妻俩住在这边,离上工的地方近,都习惯了。春芽甚至都已经跟亲娘说好,她没有婆婆,等孩子落地之后,就让亲娘留在这里照顾孩子,他们夫妻俩继续干活。反正请外人也是请,自己母亲照看孩子更放心些。
结果呢,酒楼么大一个窟窿,需要夫妻俩卖宅子去堵,往后别说请人了,连住的地方都没。
春芽的娘一想到之总爱贴补自己的女变得无归,往后些好处没了不说,大概得反过来贴补女……她就接受不了。
于是,当胡妍美带着孩子去街上转悠,打算重新买铺子时,刚转过酒楼条街,马车就被人给拦住了。
春芽的娘今年已经快五十,头发都白了,此刻,颤巍巍跪在马车面。
当街下跪的人到底是少数,尤其这明明是年长者跪年轻人,就更惹人注目了。胡妍美掀开帘子看清楚面的人时,周围已经围了好几圈人。
“你这是做甚?”
春芽娘涕泪横流:“东,你都有么多的银子了,就别逼春芽他们,算求你,一把老骨头跪在这里求你不行吗?”
众人指指点点,有些人已经认出来了胡妍美。
齐宝兰这些年酒楼开得不错,说不上日进斗金,也赚了不少银子。确实不差银子。
“听说她给女买的个项圈都要值三十多两,把一个老人逼得当街下跪,也太过分了。”
“酒楼么多富商来来去去,敛财无数,确实不该这么逼人。”
……
这天底下仇富的人多,不少人认为富人有原罪。胡妍美听着众人议论,看着春芽娘眼中的得意,侧头吩咐其中一个婆子:“回酒楼去带上帐本,去衙门报官。除了告李槐和货商勾结骗取酒楼的银子外,也告春芽从厨房里偷贵重食材去卖。”
婆子答应下来。
春芽娘已将这番话清晰地听入耳中,顿时就呆住了。
女女婿做的点事,她这个同处一个屋檐下的亲娘知道得不多,也能猜出一二。她会来这里,也是往日齐宝兰对弟弟妹妹照顾颇多,应该不会赶尽杀绝……如果真要算账,直接往衙门一送不就行了?
在他们几天之内清账目,说到底是心软。既然都已经心软了,就更软一点,直接将些账目一笔勾销好。所以,她才来了这里。
没想到这一逼迫,明天把账了了,反而把女也牵扯了进去。
“东,您别冲动。三槐是你的亲弟弟,你不能这么害他啊!春芽腹中都有孩子了,经不起这些事,你这个姐姐不该这么对他们。”
如果说春芽娘一开始的哭是做戏给外人看,此刻是真的想哭了,眼看马车上的人不为所动,去搬账本的婆子头也不回,春芽娘知道事情再无转圜余地,她又求了几句,马车直接了。
她不敢再追,急匆匆奔回中。打算告诉女女婿,让他们早做应对。
春芽娘跑去哭求,李槐事是知道的。他没有阻止,无论么法子,只要能保住里的银子,都该去试一试。听了岳母的话,他脸色霎时难看下来。
“齐宝兰当真一点旧情都不念?”
“不念呢。”春芽娘急得只跺脚:“当时好话说尽,特别提了春芽腹中孩子,她脸色都没有变,始终么冷。三槐,这一次她好像动了真怒,咱们怎么办?”
她看着面考究的具,心疼地直抽抽。这要是卖了,全都是别人的。她自的院子没这么好呢,再说,子院子不宽敞,她回之后不止要看媳的脸色,大抵得帮着照顾几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