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老爷子下班,程文宗又窜出去买冰棒,买了一支奶油和一只水果的。
程老爷子一愣,“你们不吃?”
“我们吃过了,还剩下你和二叔。”
“给你二叔吃水果的?”
“对呀!”
“你们都吃水果的?”
“我们都吃的奶油的,包括朱大爷。”
“卖了多少钱?你得了多少钱?”
“两块五,我得了一块,还剩下四毛二。”
程老爷子点点小孙子,“为什么独独给你二叔买水果的?”
“二叔他,他不喜欢我,我能请他吃冰棒已经很大方了。”
“狗屁!你二叔心疼小四,这不又给小四喝上鸡汤了?小四还给你吃了块鸡肉呢?”
“所以,我又给小四买了奶油冰棒呀!”
程老爷子想踹小孩子的屁股,“你二叔气你推小四,害得小四失了很多血。”
“咋这么长的气性呢?小四都不气了,爷爷也不气了。”
“谁说我们都不气了?我们总不能狠揍你一顿吧?”
“揍我的是小哥,他一天不揍我一顿,他手痒,跟二叔一样,气性长。”
“滚!”
程文宗转身,看到二叔下班了,又回堂屋端上茶缸,“二叔,我给你买了冰棒,你别再生气了,我知道错了,小哥天天揍我。”
程尚河手里被塞了凉凉的茶缸,还有些不明所以。
程老爷子拿着奶油冰棒出来,“尚河,你吃奶油的,奶油的太大,我吃不完。”
程尚河放下茶缸,洗手,“怎么回事?今天文宗怎么突然请吃冰棒了?”
“卖了红耳坠。”
程尚河抬头看看厨房屋顶,笸箩没了,“他这是又有钱了?”
“是呢!得了一块钱,……,他说你不喜欢他,我给他一分析,他说你气性长。”
“我是不喜欢他,不够稳重,还存不住钱。”
“我重着呢!”程文宗不服气,“我不花了,这钱,我压席子下面,我一定能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