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俊仁咻的钻进南堂屋,把他那正说得热闹的太姑奶给吓了一跳。
黄祥清忙斥责儿子,“干嘛呢?多大的人了?”
“嘎嘎嘎。”
外面的鹅叫,让南堂屋的人明白了。
黄老师不好意思的道歉,“我家这晚辈,太孩子气了些。”
程国田摆手,“没事没事,肯定是小四欺负他了,他和小四是忘年交,经常来玩的,我们都熟悉他的性子,没事的。”
黄老师松口气,顺便提出告辞,“酒逢知己千杯少啊,不知不觉聊这么久了,下回有时间,我们再来拜会,今天,就先回去了。”
“好好好,我送送您。”
程国田身后的程章兴一用力,他就站了起来,接过递到手边的四脚助行器,顺着声音送客。
黄老师惊喜的看着程国田稳稳的探路走着,“这个?应该叫什么?”
“助行器,四脚拐杖。”
“这个看起来非常好,特别的安全稳妥。”
“是的,靠着这个,我自由多了。”
“很好,在哪做的?”
“这个俊俊知道,就是他去看上下铺的那位木匠师傅做的。”
“行,等过几天开工了,我叫俊俊带我去。”
没有人会不开眼的问她做这个干嘛,大家不约而同的说着道别的话。
送走了黄家人和叶老师,程国田边往回走边感慨,“这位黄老师是个极有内涵又进退有度的人,学问应该很高。”
朝云给了答案,“听说她是清华大学毕业的。十几年前,黄老师是县一中最年轻的副校长,现在只是一位历史老师,她不愿意接校长职位,因为她丈夫卧床了。”
“噢~难怪,难怪有种不怒自威的气息,也难怪黄家人都稳重了。”
程莉咯咯笑,“我一开始也以为他们长一岁了,变得懂事了。”
小侄孙女这话,让程国田忍不住说说她,“你这孩子,干嘛欺负黄俊仁?”
“是他欺负我,他捏我鼻子,不给我呼吸。”
“再往前倒。”
“我说他变稳重了。”
“你还哈哈笑,是不是?”
“是。”
“他不捏你才怪。不过说起来,黄俊仁是变得稳重多了,比张希庆好些。经历不同,成长也不同。”
“二爷爷最后这句话说的对,但还得看他们经历过什么,不能看现在,就像以前也没看准是一样的。”
“真记恨张希庆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