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弋点头缓缓道:“孙子认为:将帅于士卒尚未亲近依附时,就贸然处罚士卒,那士卒定不服,就难以使用他们去打仗;若士卒对将帅已经亲近依附,但不执行军纪军法,军队是不能打胜仗。
所以,要用“文”的手段即用政治道义教育士卒,用“武”的方法即用军纪军法来统一步调,这样的军队打起仗来就必定胜利。平素能认真执行命令、教育士卒,士卒就能养成服从的习惯;平素不认真执行命令、教育士卒,士卒就会养成不服从的习惯。平素所以能认真执行命令,是由于将帅与士卒相互取得信任的原因。”
黄权看着营中忙碌的将士,抚须感叹道:“绍先不错,但你可知孙子此时的口中‘卒’是何意?”
霍弋又茫然摇头,黄权指向招呼士卒的伍长、什长、屯长等人答疑道:“此时卒,非士卒,乃是伍长、什长、屯长等人,数千人军队中,将帅无法了解每位士卒情况,只能与他们的上级沟通。
因此想让普通士卒与将帅之间维系信任,靠的是大量的伍长、什长、屯长协助,所以以文、武治的是他们,而非普通士卒。
若是百人、数十人之队,按绍先所说则可以,夫用兵之道,应即应变之术,岂可偏执一端,读兵书,亦是如此。”(马谡:勿cue!)
霍弋听此言若有所思,黄权则大笑几声,领兵前往长江岸边而去,霍弋赶忙跟上,紧随其后,询问《孙子兵法》不解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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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瑾与骆统二人分领八千兵马,埋于长江岸边,于接近卯时(5点)时刻,诸葛瑾望天上明月,照耀江水,照出道道金蛇,在江中翻帛戏浪,不一会,水师潘璋运送朱然韩当兵马,逆流而上,上百艘舰船,一贯长江水,带起谈谈江水涟漪。
诸葛瑾见时候已到,命令将士束草周围举火,率中军将士齐兵而上,诸葛瑾左手持火把,见众兵已经在林中摆好硫黄焰硝、茅草遍地,左手一扔,瞬间火光骤起,随即又命传令官吹起号角、击鼓。
一时间,林外鼓声大噪,苍凉的号角声,在寂静无声的夜晚中,格外响彻,其余诸葛瑾的前、后、左、右四军,遂即号角声相应和,相隔不远的骆统也不示弱。
随着号角声、鼓声响彻夜空,一霎时后,火焰四起,烟迷太空,火趁风威,风助火势,树林间火光四溢,烟焰涨天。
刹那间,火逐风飞,一派通红,漫天彻地,江北陆逊立岸边,抚须大笑;被侍从叫起的刘备,满脸惊恐。
前部冯习,睡梦中被号角声吵醒,赤脚掀帘而出帐,望见营寨中火光四溢,士卒四处奔跑,慌做一团,不要跺脚喊道:“若陛下号令,早来些必不如此。”急忙呼唤士卒灭火,又命部曲巡视营中格杀做乱士卒。
冯习刚刚布置完毕,突然见吴军出现于营寨口,不由大喊道:“敌袭,吴军来也!”
吴军盾手上前,掩护搬开鹿角吴军士卒,随后六位勇猛之士抱举巨木,撞击牙门,只听见“咚-咚-”几声,木门栓断成二节牙门被破。
吴军将士涌入冯习营寨,直奔中军,冯习来不急着甲,只能举矛相敌,五位甲胄之士,围包冯习,五人齐刺,冯习挑走两根长矛,却被其余几根刺入身躯,原本白洁衣袍,被鲜血浸湿,冯习口吐血沐,头转向刘备营寨嘟囔道:“陛下,臣于九泉之下为您效力!”
冯习说完,气绝离世。汉将冯习死!
吴军枭首绑于矛上,冯习部曲见此目眦欲裂,鏖战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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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南营寨,张南着甲而睡,被部曲叫醒,连忙跳起问:“何故喧闹?”部曲着急回道:“将军,外面大火焚林,已烧至我军营寨内。”突然外面喧哗声大起,张南持矛,掀帘而出帐,脸色惨白,营中发生兵变,吴军轻易攻入营寨,吴军持弩士卒,直奔中军,迎面而来。
张南与部曲慌张奔逃,身上着甲,行动不及轻甲弩手方便,被吴军弩手追上,吴军士卒于背后弓弩齐射,张南只听破空声炸响,回头一看,部曲护住自己,身中数箭,张南不由多想,向后营奔走,转向间,营帐后突然出现吴军数十人弓弩手,迎面齐射,张南眼里只见十余支箭矢破空飞来,闪避不及,箭矢破甲刺入胸口,张南胸口一阵剧痛,缓缓走几步,气绝倒地。
吴军曲长上前割首,悬挂腰间。汉将张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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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溪蛮营寨
蛮王沙摩柯,睡前与众将饮酒宿醉不醒,醉卧帐中,只感觉周围喧闹,微微起身,生气叱骂外围部曲道:“外面何故如此吵闹,能不能让我入睡!”言未已,一直长矛刺穿营帐,蛮王沙摩柯一阵激灵,躲过长矛穿刺。
沙摩柯急忙连滚带爬而出营帐,只见外围火光冲天,营寨中喊杀声冲天,叱骂的部曲正在和吴军激战,沙摩柯来不急多想提刀自卫,此前隔帐相刺的吴军士卒,见沙摩柯出来,也不迟疑,直接举矛相突,沙摩柯举刀格挡,‘噔~噔~’不绝于耳。
突然,沙摩柯见吴卒挺矛,手抓矛身,依仗力大,夺过矛身,举刀近身,锋利的刀锋划过咽喉,吴军士卒倒在地上捂住喉咙,血流不止。
沙摩柯突然感觉到背后地上震动,往后望去,脸色惊恐,只见吴军骑卒,挺矛上前,沙摩柯来不及反应,背后被吴军骑卒,长矛钉在地上,沙摩柯发出惨叫,身体蠕动。吴军骑卒,驱马践踏沙摩柯身躯,只见马蹄落下发出骨骼坍塌错位之声,断骨刺破肺部,沙摩柯惨叫一声,身死!
蛮王沙摩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