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文眼见她不肯多聊,只得灰溜溜离开。
今儿母亲把利害告知了他,他才知道自己妄图用周家女的乖顺包容那两个女子错得离谱。
他不敢胡来,得赶紧找母亲商量对策。
到了傍晚,侯夫人也来过一趟,好话说尽。
秦秋婉左耳进右耳出,全当耳旁风。总之就是俩字:要走!
侯夫人无奈,板起脸道:“你留在侯府,是与公主做妯娌,无论是面子还是里子都好看。你若非要离开……这嫁过一次的女子,还能嫁什么好人家?哪怕你是清白之身,也得外人信呐!”
她振振有词:“唾沫星子淹死人,到时后悔就晚了。你还年轻,不知道人心险恶,听我一句劝,留下吧。以后青文若敢欺负你,我帮你捶他。”
秦秋婉一个字都不信。
“侯夫人,我有点疲累,想歇下了。”
如此直白的逐客令让侯夫人面色难看下来:“侯府的门楣也不算辱没了你。你当真不留?”
“不留!”秦秋婉打开门,伸手一引:“侯夫人请!”
从午后开始,她就改了称呼。侯夫人当然发现了这点区别,心里愈发恼怒。
她霍然起身,冷笑道:“既然如此,你好自为之。”语罢,拂袖而去。
深夜里,侯府中一片安静,只见几盏零星的烛火闪烁。
黑夜里,秦秋婉霍然睁开了眼,仔细听窗外的动静,发现确实有人在低声说话后,伸手去握紧了放在枕头底下的匕首。
以防万一,临睡时她栓好了门窗,还让丫鬟睡在边上的脚踏板上。
此时窗户旁不停有人拨弄门栓,她轻巧地翻身下床,看到有匕首伸进来,正一点点的将门栓往旁边拨弄。
看着已经被拨开了大半的木栓,她伸出手,轻轻栓了回去。
月色中,只见匕首不停挪动,一刻钟后,又将门栓拨开一截,她又给拉了回去。
又是一刻钟过去,秦秋婉又拉,与此同时,外面传来年轻男子不耐的声音:“这都快半个时辰了,你到底好了没有?还不如一脚踹开呢。”
紧接着一个满是讨好的男声传来:“三公子,夫人说了,这不能踹,要悄悄完事。这窗户的木栓不长,应该就要得了。”
两人的声音都刻意压低,秦秋婉离得近,还是听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