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旧布衣的陈雨娘有些恍惚:“他们之间忠贞不渝的感情原来也不过如此。”
陈雪娘和杨归双双入狱之后,可是隔着栏杆对骂了好久。后来陈雪娘腹中孩子没了,杨归也始终无动于衷。
两人到后来,已经互相怨恨,哪里还有什么感情?
陈雨娘深深一礼:“谢谢你替我养大了团儿。”
她化作一抹烟消散,桌上的瓷瓶又满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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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秋婉睁开眼,发现自己一身利落的劲装,腰间还别着一根软鞭,手腕上的厚镯子似乎也不简单。手心好几处都有茧子,该是练武所致。
看来这一回可以揍人,她唇边勾起一抹笑,心情愉悦起来。
抬眼看向主位上的中年男人,也是一身利索衣衫,桌旁放着一把大刀,此时他一脸尴尬:“秋阳侄女,你放心,回头我就把那孽障远远送走,保证她再不出现在你们夫妻面前。”
没头没尾的,秦秋婉不好接话,不过,凡是遇上的第一件事,一般都会和原身息息相关,有些甚至危及性命。总之,面前的人要送走,她反着干就对了。
但她又不知道自己来之前原身说了什么,万一把人送走是原身的要求,出尔反尔也太奇怪了些。
秦秋婉正想着找个理由避开接收记忆,就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喧哗之声,没多久,一抹红色劲装的纤细身影闯入屋内:“爹,我不走!”
上首的中年男人怒斥:“谁许你进来的?”又扬声吩咐:“来人,把她带下去,今日起禁足,没我的吩咐,不许放她出来!”
立刻就有几个婆子闯入,无视女子挣扎,将人拖了下去。
秦秋婉跟着起身:“我想去园子里转转。”
中年男子一愣,随即失笑:“李管事,给秋阳姑娘带路。”
李管事是个四十多岁的干练妇人,出门之后,压低声音问:“姑娘可是要方便,请随我来。”
秦秋婉:“……”
人家找好了借口,她也不再费神,跟着出了院子。
刚被拖出来的姑娘还在不远处挣扎,看到秦秋婉出来,大叫道:“江秋阳,你这个棒打鸳鸯的恶毒妇人,你善妒成这样,早晚不得善终,我和栋哥哥真心相爱,你以为把我们分开就行了么?我告诉你,只要我不死……呜呜呜……”
她吼到这里,嘴被婆子捂住,然后飞快被拖走。
李管事脸上始终带着客气的笑容:“姑娘,请。”
秦秋婉冷着一张脸,想起方才那中年汉子说不让女子打扰他们夫妻,而这姑娘又口口声声栋哥哥,若是没猜错,女子口中的栋哥哥,应该是原身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