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华风听到了这嘲讽,又追了几步:“莹莹,我愿意原谅你,也会说服母亲,你当真不留下?”
秦秋婉站定,回头一脸肃然:“我没有做你以为的那些事!”
苏华风根本就没把这话听进去,闻言满脸失望:“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要撒谎。我不计较了……”
白费唇舌,秦秋婉转身就走。
庄莹莹的陪嫁足有十来人,这会儿嫁妆也不取了,众人护着她往外走,上了马车后,直接回了庄家。
庄家夫妻听说女儿回来,顿时面面相觑。庄母回来试探着说了一下女儿在苏家的处境,夫妻俩正商量呢,她就回来了。
苏家说今日要祭祖,女儿在这个时辰回来,很明显是闹了别扭。庄母想到昨日自己猜出来的那些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定然是苏家没有如他们口中那般,真心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还是执着地认为女儿腹中孩子是别人血脉。
事关女儿家名节,要是夫妻之间一直猜忌,日子还怎么过?
庄母心里担忧,已经急匆匆奔出了府门,庄父紧随其后,夫妻俩这般着急的态度落入了路旁下人眼中,紧接着,各房就都知道了。
看到女儿完好无损,庄母松了一口气,上前把人扶住:“莹莹,你身子重,上下马车要特别小心。”
秦秋婉应下。
庄母这才满意,偷瞄女儿眉眼,见她似乎并没有受太大影响,眼圈没红,眼中无泪,只有回娘家的喜悦。一时间,庄母有些不确定:“莹莹,你怎么这个时辰回来了?不是说你们要祭祖吗?”
如果真的祭祖,这会儿正是紧要关头。
秦秋婉拍了拍她的手:“娘,咱们进去说。”
一路到了正院坐下,在这期间,庄母好几次偷瞄女儿神情,想要猜出她回家的缘由。
坐下后,庄母按捺住心里的急躁,挥退了下人,忙问:“我走了之后,你们又吵了?”
“吵?”秦秋婉看向两人:“不止吵了,苏华风拿了一把香回来,想要给我点,说是安神之用。我闻到了那里面对有孕之人不利的药材,当时就戳穿了他。”
苏母瞪大了眼:“怎会如此?”
且不说苏家那不是证据证明女儿腹中孩子父亲另有其人。退一万步说,女儿就算真的偷人,两家门当户对,苏家无论如何恼怒,也该是和庄家商量,而不是这样暗搓搓下手。
庄父怒气勃发,狠狠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岂有此理!”
他霍然起身:“我要去苏家问个明白,他们凭什么这样污蔑我的女儿?”
“我问过了。”秦秋婉上前将庄父扶回椅子上坐下:“后来苏夫人又端着一碗药过来,说只要我喝了,落了这个孩子,就能继续做苏家媳妇。”
庄父知道女儿有孕,被女儿摁着也不敢挣扎,就怕伤着她的肚子,刚把怒气勉强按捺住。就听到了这话,瞬间怒火冲天,想要拍桌子,又怕伤着了女儿。手动了动,最后狠狠将手边的茶杯扔了出去。
他身为家主,平时挺威严。但从来不摔东西发泄,看这模样便知,这是真的被气狠了。
庄母看他气得脸红脖子粗,急忙劝:“你别生气。小心气坏了身子。”
庄父眼神里满是冷意,好半晌才问:“莹莹,方才你说问过缘由,他们可有告诉你?”
“有。”秦秋婉看向二人:“一会我说了,你们可别生气。”
夫妻俩面面相觑。
一般怀疑女子偷人,应该都是听到别人说女子和男人暗中来往。女儿当初会嫁进去,正是因为心悦苏华风,再有,两人心里都明白,女儿不会是这样的人。
这一次的误会,不外乎就是被人陷害。
说话间,门口又来了人。
“爹,娘,是我和二弟。”
原来是庄莹莹两个哥哥到了。
庄大哥今年已经二十有五,挺稳重的一个人。每年的春耕秋收,都是他和张二哥一起忙活。对待庄莹莹这个小妹妹也挺疼爱。
“莹莹,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庄大哥眼神不着痕迹的打量妹妹。昨天母亲去了苏家回来,他还问起来着,想要接妹妹回来小住。
然后就得知了苏家今日祭祖,妹妹明天会回的事。
祭祖之日,长房长媳的重要仅次于长房长子,肯定都要出面的。
这样的时候妹妹回来了,很明显是出了事。
庄母气得眼泪直掉,庄父大怒着把事情说了一遍。
庄大哥很是不能理解:“苏华风和苏家为何就那样笃定?是不是有人在他们耳边说了什么?”
他仔细回想了一下:“妹妹在成亲之前,好像也没有和谁来往亲密……”
这怀疑完全就是无稽之谈。